清風徐徐 梅語紛飛

第四十八回

「果然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哦。」

在切爾貝羅宣布開始前，其實那兩人之間早已私下眼神鬥了不知多少回合，XANXUS臉上帶著愚弄的挑釁笑容，右手勾了勾，示意綱吉進攻。

綱吉看著XANXUS，像是在思考要從哪裡攻擊似的，眨眼間，他已經到達XANXUS的左手邊，屈起左臂朝XANXUS一揮，XANXUS微微向後傾上半身避開他揮出的死氣火炎，同時彎起左臂關節朝他用力一撞想將他撞飛，卻被他及時以右手掌接住攻擊，在他釋放出火炎時，XANXUS已迅速移開手臂轉身並趁他還未反應前抬起右腳往他腹部一踹，再度讓他撞上背後的建築物。

「就這種程度嗎。」XANXUS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迎上前，綱吉脫離因撞擊而凹陷的牆壁並朝XANXUS揮出右臂，卻反而被他抓住。

「該結束了吧。」XANXUS說出這句話時，右手掌已開始集中火炎，在他釋放之際，綱吉及時利用左手往後釋放大量火炎藉以避開他的攻擊，而他攻擊的地方卻頓時被毀得連一點渣都看不見，只有周圍冒著黑煙表達那裡曾經健在的事實。

看這等狀況就彷彿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卻一下子像被風化過般，那棟建築力被開了個洞，就連在場的人都露出難以相信的驚駭表情，里包恩對XANXUS的那一剎那釋放出的火炎稱作「憤怒之火」。

憤怒之火……闇夜危險地瞇起紅紫眸，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超越常人的高速打鬥，不知何時，澤田已然像是踏在地板上那樣自然直力於建築物的牆上，直至XANXUS說出為何初代會逃到日本隱居不與二代一決勝負。

「軟弱的死氣之火要是被憤怒之火燒毀的話，最強之名就會廢止。他害怕這個火炎。」

然而，最讓人更為震撼的不是這個，而是從綱吉口中道出的那句話──

「來試試看嗎？」

「！？」

「你的火炎和我的火炎，哪一個比較強？」

「什麼？」

「澤田大人！到底在想什麼……！」

不少人臉色劇變，連星空她們都臉色微微一變，更別說一向都會陪著訓練的巴吉爾。

「澤田在想什麼啊……」星空擰眉咕噥道，眼角瞄見站在旁仰望看著螢幕戰況的闇夜竟然依舊面不改色，甚至還露出了一絲讚許之意的微笑，她不禁又仔細瞧著那抹忽然落下朝XANXUS沖去的身影，語帶無奈的口吻對闇夜說：「妳啊，就那麼相信他們會贏啊？」

真是，澤田貌似在做什麼危險賭注吶！居然就這麼正面直直衝向XANXUS……

闇夜嘴角一揚，眼睛一點也沒離開過螢幕，而他們在驀然接觸對方之下便出手同時釋放出各自的火炎，力量大到爆炸，連他們所在的位置也被波及，煙霧消散後，只看見那抹身影將XANXUS直擊飛出去，讓他撞上他後方的建築物。

在綱吉再度俯衝過去時，闇夜斂下微笑，若有所思地凝視那棟建築物的XANXUS的位置，在她臆測的同時，突如其來的一擊射向措手不及的綱吉，而綱吉正面承受那一擊，完全無法來得及避開。

那道從高處噴射出什麼的XANXUS一躍而下，重新站在地面上，雙手竟然各握著一把槍。

「真沒想到會像垃圾一樣拿出武器……」

而他手上握的槍的類型，從里包恩道出更令人驚悚的話語──

「XANXUS也使用武器嗎。而且是和7代首領同樣的種類。2代首領的火炎加上7代首領的槍…真是兇惡的組合啊……」

「彭哥列裡有使用各種戰鬥方式的首領，但只有7代首領是以槍作為主要武器，據說7代首領不僅槍法高明,而且會根據火炎的性質選擇槍。」

里包恩解說道，可樂尼洛則緊接著問：「什麼樣的火炎性質？」他繼續一邊解說，再說出關於XANXUS的槍的子彈時，他從口袋裡掏出子彈。「7代首領在歷代首領中的火炎是很弱的，所以才用武器彌補這一不足，恐怕XANXUS的槍管裡也裝著跟這類似的子彈。」

「死氣彈嗎！」

「是經7代首領改良用於戰鬥的，看他的手。」只見XANXUS的手槍不時發出光芒，像是吸收火炎似的。「死氣彈具有能把死氣之火暫時壓縮吸收的性質。」

「7代首領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即使是微弱的死氣之火，蓄積在一起瞬間釋放的話，威力也是異常驚人的。所以事實上7代首領是很強的，任何敵人都敵不過他的槍，甚至其他首領說到攻擊力的話也一定會提到7代首領。」

里包恩說到這邊的時候，闇夜的眼中已開始閃爍擔憂的光芒。

「請等一下！XANXUS的火炎和7代首領不同，是破壞力超群的憤怒之火！要是把那種火炎蓄積起來集中於一點的話……」

「嗯，應該會有難以想像的恐怖的破壞力和穿透力，要是挨上那一擊，就算是阿綱也相當危險。」

XANXUS握著槍支，看綱吉仍杵在那兒不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啊？你不是想快點解決的嗎？還是超直覺預感到了死亡呢？」

綱吉不發一語，霍地又是一記衝刺，想對XANXUS擊出一擊，而XANXUS卻早在他衝過來之前將槍支朝下射出不到一秒的時間便已在高處讓他的攻擊落空，綱吉轉身躲開從上噴射出的那一擊，下一瞬間，XANXUS已不知何時右手持槍對準他準備射出一擊。

在躲開的那一剎那，闇夜的表情閃過了與綱吉一樣的不妙之意，原想躲開的他，因此及時在那刻以雙手的死氣之火抵擋對方的憤怒之火，沒擋住的攻擊則擊向體育館。

「啊！庫洛姆……！！」翠蓮驚憂地道出名字。

「還好阿綱一瞬間把子彈引過去，髑髏平安無事。」里包恩見體育館裡頭的庫洛姆沒被擊中，道出讓眾人湧上的不安心情得以平緩。

闇夜重新看向踏在建築物牆面上的兩人。

「盡囉嗦什麼不讓任何一個守護者死去，那你又能得到什麼呢？我才不管部下的死活呢。」

XANXUS冷酷無情的話語落下，正在承受痛苦的他的守護者們一個個都在祈求XANXUS，XANXUS笑了，一躍上屋頂，各朝嵐和雷的支架射出子彈，讓貝爾和列維因而得到指環並且獲救。

看著這一幕，其他人的心情也跟著起伏上下。

闇夜雖然也在霎時閃過憂慮之色，卻又立刻恢復信任他們能獲勝的好看笑容。

XANXUS看著這等情形，知道對方無法做出同樣動作，笑了起來。

獲救的那兩人一個想殺了藍波另一個則是不管獄寺死活就往外躍下，綱吉的心情也隨之焦慮起來，XANXUS將槍支對準綱吉，冷笑地看著他：「啊？你想去哪啊？」

「阿綱這傢伙焦躁什麼呢？」見綱吉一副想去救人的模樣，里包恩意外顯得冷靜。「XANXUS的確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但你的守護者也不是等閒之輩。」

沒去看那一個個寫滿問號的臉，闇夜揚起笑容應和道：「是啊，里包恩先生。」

只見貝爾在思量要從哪裡下手時，一個突如其來的攻勢猛然殺向他，雖然及時以手臂擋開，卻一時不察讓嵐之戒脫離他手飛向獄寺那裡。

隨著那人低沉冷冽的嗓音響起，闇夜的嘴角也扯開一抹唯美的弧度。

「哼，躲得挺快啊。」一個修長身影站在貝爾面前，那就是雲雀恭彌。「聽說……你是天才？」

雲雀的出現讓一個個都露出驚訝神色，螢幕返回雲之場地一看，支架已被掠倒甚至冒煙。

「難……難以置信……死亡加熱劑是連野象都無法步行的劇毒……」

「是靠那傢伙討厭束縛的強烈意志。所以他是任誰都無法抓住的以獨自的立場守護家族的孤高的浮雲！」

隨著里包恩的話語，雷之場地那兒，列為正在尋找藍波卻沒找到，就在此刻，獄寺已經朝他丟向一枚炸彈。

這一連串的發生事件，讓闇夜的嘴角緩緩上揚。

黛拉和星空悄悄瞄了闇夜一眼，同時露出無奈的神情。

「闇夜，妳的表情很高興的樣子。」

「沒錯，真的很開心的表情啊……」

「……！」

本來看著螢幕，綱吉因雲雀和獄寺都出面而再次迎戰的這幕，其他人聽見黛拉和星空的話後，幾乎是同時轉向話題的主角──闇夜。

闇夜心下一驚，忙別開臉不敢面對眾人那一張張表情。

見狀，熟悉她的人都露出各式的笑容。

「哦～很久沒看妳這麼高興了～小丫頭！」夏馬爾露出輕挑的笑容，刻意靠過來摸了摸闇夜的頭。「被說中所以害羞了？」

「……」闇夜強忍住想拿出暗月刀的衝動，臉頰竄上兩朵紅雲，依舊不敢面對眾人的目光。

「如果妳媽媽看到的話，肯定會很高興吧！」夏馬爾不大不小的低語，足以讓在場人都聽見。

闇夜聞言，臉上流露出溫柔的神色。

見闇夜這副表情，星空忍不住微笑。

「真是，妳啊～總算恢復到以前那樣了！」星空嘆息道，聲音有著抱怨之意。「該感謝那群笨蛋嗎？但擅自把妳也搶走我可不會輕易饒了他們的……」

「……」在場的有些人都可聽得出星空的言外之意，有的忍住笑，有的悶笑，讓闇夜的臉越來越紅。

「……空！妳在胡說什麼！？」她忍不住嬌斥道。

「哎？難道不對嗎？根據目前傳言，妳已經再跟山本交往了唷！父親大人聽到會傷心吧……不不，或許母親大人會難過到哭了，說『小夜不回義大利原來是交了男朋友了……』然後開始拼命哭等等的……父親大人大概就會從顧問大人那邊沖回日本這來……」

星空不理會闇夜的警告聲，不斷地碎碎念道，直到她瞄見闇夜因她的話臉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的才肯閉嘴停下。

「……空！妳該知道我從來都不會拿出暗月刀對著女孩子或家人的……」闇夜慢慢抽出暗月刀，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妳想要第一個讓我破例嗎？」

在她們鬧的過程中，獄寺已將列維擊敗，並救了藍波。

雲雀和貝爾之間，貝爾因感到不妙而放棄戰鬥，雲雀身上卻已受了不輕的重傷。

綱吉和XANXUS也在空中打了起來，XANXUS將綱吉撞擊向頂樓地面後，快速換下兩把槍的新彈匣裝滿子彈，在綱吉重新躍上半空中時，臉上充斥著不屑和冷眼，「喂喂不是吧？你盡全力了嗎？」話未落，他握住的兩把槍早已對準好綱吉射出無數子彈，綱吉閃避未及，正面承受他射出足以將無數人類的轟得連灰都不剩的憤怒的爆發。

闇夜見狀擰緊了眉，低聲地叫道：「澤田！」

他就像被燒焦過的小鳥兒似的全身被火烘烤過一樣身上無一處再冒著黑煙，身體虛脫無力地筆直墜落至地面還發出相當大的巨響。

「糟了！挨上那樣一擊……」

「沒被直接擊中已經是很幸運了。」

「沒被擊中？」

「列恩做的衣服救了他，阿綱的馬甲有十倍的厚度。」

「但是，已經被剛剛那一擊毀掉了，而且XANXUS還有充裕的力量！」

「實力懸殊太大了，下一次也不會有這樣的幸運了。」

「看來阿綱最清楚這一點，阿綱他……要給對手致命一擊了。」

闇夜看著螢幕上重新爬起，準備要做些什麼的綱吉，隨著里包恩的話，綱吉的雙手因接觸而發出光芒，有什麼要從他的雙手之間迸射出來。

倏地，火炎突然爆發似的噴射出來，周圍的氣流也因而自他四周翻滾得更厲害了。

XANXUS看著那爆震般不規則的火焰，臉色突然劇然大變，甚至說出應該只有少數人知道的詞。

「死氣的零地點突破！！」

接著他加快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只為阻擾綱吉使出死氣的零地點突破，雖然中間綱吉想繼續集中火力，但卻被他連發子彈直接命中，甚至還發出比剛剛更為巨大的爆響。

儘管所有人在看到這一幕時全都因此而大驚失色，連闇夜雖然相信綱吉不會因而死去，卻不禁轉變為面無表情看著綱吉倒下的地方。

煙霧消散後，出現的是綱吉死氣之火消失，轉變成原來的他的模樣倒在那裏，眾人幾乎都絕望不甘地咬牙。

XANXUS再度回到地面上，緩緩走向綱吉倒下的地方。

「呵，死了嗎……愚蠢的垃圾，你的死期因你自己而提早，無聊的依樣畫葫蘆。」他再度笑了起來，「仔細想想，只是個垃圾冒牌貨怎麼可能做到……」

他再次以右手集中火炎，準備射出最後一擊。

「垃圾就得像個垃圾樣，把你變成灰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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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阿咧阿咧～重新翻修後果真又增加了幾回呢！

大空戰……應該會在下回結束！

應該拉應該……（喂）

如果爆字數就應該會改把指環戰結尾打在下下回～

（努力拼大空戰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