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黑曜戰

菲諾伊亞抵達日本搭計程車前往並盛的期間,Reborn是在準備出發的半小時前給她打了電話。

「喂?Reborn。」菲諾伊亞用平常一貫的淡然口吻回應道,語氣卻略顯了些許遲疑,因為她記得這時候他們合該為了六道骸鬧出的整串事件分身乏術,怎麼有空給她打電話?

那時候Reborn正好委託完藍波一平和夏瑪爾暗中保護女孩們,他本來就對菲諾伊亞趕在戰敵前到達並盛了,因此Reborn交付給菲諾伊亞的任務是--

『伊亞,逮捕六道骸他們就交給蠢綱他們吧,而且這正好是九代目的指令,因此妳來的時候也要趕緊聯繫醫療部隊負責前來救援,到時才能把我方負傷累累的人員運送回去醫治。』

Reborn簡單不拖泥帶水地交代幾句。

菲諾伊亞微愣,然後答應下來。末了,她想起了某件事--

「吶……Reborn,」她回想著曾經令她生不如死的殘酷遭遇,暈染著柔和光芒的沉靜水藍黯淡下來,甚至摻雜著撕心裂肺般的痛楚。「當初我和雪潔兒她們一起被抓去人體實驗,在和雪潔兒會合之前遇到什麼人,你從來不曾問過我這種問題。」

她輕輕地傾訴道,如鶯出谷般的悅耳嗓音輕柔飄盪。

聽在他人耳中卻帶著心痛如絞的感受,但這回Reborn卻沒有打斷她,Reborn有一種直覺,菲諾伊亞會挑在這時候坦白真相,固然有她個人的理由,身為男友的他自然選擇傾聽。

而菲諾伊亞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早就換成義大利語娓娓道出。

「你們大家都不會過問,就算莎琪她們隱約猜到了卻也只有一部分符實,而最了解我的你更是不會選擇使用讀心術讀取我的想法,就算猜到了也不會道破。」

執著手機聆聽的Reborn聽到這邊終於發覺怪異的蹙起眉,心裡納悶這蠢丫頭到底想說什麼?

說到這個節骨眼,菲諾伊亞調開視線,沒去管司機的異樣眼神,望著窗外光景神情有些恍惚,隱約中那些與六道骸之間的交談彷彿歷歷在目。

「Reborn,我和六道骸見過面。」菲諾伊亞直接將隱瞞多年的內心話吐露而出。

但這番話聽在Reborn耳中似出人意表又似意料之中,他的深邃黑瞳流轉著驚訝的光芒,對於這種始料未及的坦誠感到出乎意料,隨即以自認為稀鬆平常被菲諾伊亞解釋為鄙夷的口吻淡然反問:

「哦?那又如何?」早在展開調查行動的時候,他就有把所有能連貫一起的事件串連思考了,比如艾斯托拉涅歐家族出生的六道骸為首的三人,當初弄垮那個實驗室的人絕非六道骸莫屬。

當然這一切只能算是猜測。至少在菲諾伊亞告訴他所有事情之前。

聽出對方不以為意的語調,菲諾伊亞有些心有不甘地癟癟嘴,「我想說的是,不是真正用眼睛去看的見面。我和六道骸是透過夢境連結見面了,雖然並不是我自願……」說到最後反而帶上了抱怨的口吻。

「……」

然後,聽到這兒Reborn算是了解了菲諾伊亞提前告訴他的目的何在,大概就是怕他誤會,所以選擇被另一個當事人吐露實情前向他認罪?

Reborn經菲諾伊亞提醒,一下子想到了當初有一兩次感應到菲諾伊亞身邊的違和感,原來並非他的錯覺,而是真的有人侵占他女友……

越想臉越黑的Reborn整張小臉都鐵青了,而化成繭窩在他頭上睡著的列恩還隱約感覺到似的顫了顫,隨即又平靜地睡過去了。

Reborn的那雙深邃無任何情緒波動的黑眸帶著暗潮洶湧般的憤怒,表面上他依舊冷靜如常,只是他背後的煞氣幾乎快具現化了,要是現在有人看到絕對會被Reborn可怕驚人的真實殺氣嚇得魂飛魄散。

哼哼,居然膽敢在沒他的允許下隨便侵犯他的人的夢境,果然是膽大包天,不想活了是吧?

Reborn冷笑,冰冷駭人的那種。

六道骸……是嗎。就算無法出手,也能由他學生替他將六道骸狠狠收拾了遍!

這一邊的菲諾伊亞彷彿感受到另一端Reborn無比真實的陰冷黑氣滲透過來似的哆嗦了幾下,聲音的音量因心虛而變小了許多。

「還有……你自己小心,也別被六道骸的手法騙了,因為六道骸的強項就是如真似幻、又似真如幻的詭譎能力。」說到這個層面,菲諾伊亞算是鬆了口氣,因為沒了隱瞞Reborn的事情,令她心中格外釋然,但又想起非常在意的另一件事,躊躇了好半晌,她說:「Reborn……我擔心櫻井羽葉會被六道骸當成目標,我擔心如果她真的是我想的那種,那麼她被找上的機率非常高。」

Reborn自然了解菲諾伊亞話中的意思,實際上在發現到櫻井羽葉這個女孩忽然跟著雲雀恭彌一起失蹤後,他就料想到可能的不好後果。

「放心吧,既然妳都沒事了,櫻井羽葉也不會糟到哪去,如今妳只要負責把救援部隊一起帶過來黑曜樂園就成,其他不用掛心,有我在。」

Reborn這句話不僅僅只是安慰,而是天經地義般的驕傲自信。

他做任何事都會留一手,都是早就有後路的計劃,只要事情沒遭到無法挽救,那麼他就能篤定還會有一線希望,就像當初他相信菲諾伊亞能夠成功被救治甦醒一樣。

只是,他沒想到未來還是有可能發生無法瞭若指掌的嚴重事態--

選擇相信Reborn的菲諾伊亞也安下心來,露出淡淡的幸福微笑。

「嗯,祝你好運。」

「啊,救援和善後就拜託妳了。」

交談完畢後,他們各自掛斷了電話。

而他們的重逢和會合均在戰況平息之後,儘管到最後,六道骸和菲諾伊亞始終沒有真正碰面過。

×

澤田綱吉等人在擊潰其他同為逃獄犯的成員後,中途雖然發現了被抓的風太,卻因為種種原因錯失了勸回的良機,被當成六道骸的蘭奇亞最後也受到澤田綱吉的打動敞開心胸,遺憾的是在準備道出六道骸的真正目的遭到滅口,此番作為還是六道骸的最忠誠僕人的眼鏡少年柿本千種和黃金髮少年城島犬二人的行為。

獄寺隼人因為那兩人的出現負責殿後,山本武、蘭奇亞被留在了原地,Reborn、澤田綱吉和碧洋琪則是繼續前行找真正的六道骸。

也是到了真正見到所謂的「六道骸」後,Reborn完全理解菲諾伊亞鄭重其事向他訴說的事情和隱含擔憂的諫言,因為六道骸本身就極其危險。

獄寺隼人在澤田綱吉他們先走一步找上六道骸後,在事態處於劣勢的狀況下,無意間聽到隱約傳出的並盛校歌後,朝聲音傳來的方向丟出炸彈,發現了被炸毀的牆面後出現了兩道身影。

除了先頭部隊雲雀恭彌,還有不知為何也被當成人質關在這種地方的櫻井羽葉。

至於櫻井羽葉的傷勢,相較於所有人而言可說是最輕的了。

大概就類似跟猛獸惡鬥後的慘狀……

然後,打敗那兩人的雲雀恭彌和獄寺隼人就相互扶持、互相掐架的往六道骸所在位置邁進。

全程看盡眼底的櫻井羽葉只覺得一陣無語。但考慮思量一番後,還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另一邊打鬥的主戰場,Reborn也在保持觀望中領會了菲諾伊亞要他萬分注意的事情,那就是六道骸的六道格鬥能力--以及,所謂的幻術。

哼,原來如此,才能藉機侵入菲諾伊亞的意識嗎。

在六道骸施展第三道畜生道時,已經趕過來的雲雀恭彌和獄寺隼人忽然扔出浮萍拐和炸彈,浮萍拐偷襲的對象是那方氣燄囂張的六道骸,而炸彈……則是將把澤田綱吉圍堵得動彈不得的毒蛇炸了精光。

雲雀恭彌因為有暈櫻症解藥褪除,就算身負再嚴重的傷勢,仍然以他強勁到無人能比的自尊與高傲支撐起意志力,並且與六道骸打得不相上下。最後還是因為體力負荷不了暈過去了。

而最後走進戰場的櫻井羽葉正好看到雲雀恭彌伺機還擊卻暈倒的畫面,霎那間感到心跳因此漏掉了一拍。

「--啊!雲雀!」櫻井羽葉登時倒抽一口涼氣。

「只是暈過去了。」Reborn突兀地吐出言語,隨即抬了抬帽沿,無聲的審視目光掃向門口的靛藍髮少女櫻井羽葉,眸底閃過一道銳利的精光。「想不到妳也在這裡啊,櫻井羽葉。」

感受到如針刺般的視線對準自己,瞬間一股寒意竄上全身的櫻井羽葉打了個哆嗦,勉強扯開笑容打哈哈。

「呃、因為很在意,所以就……」

Reborn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打量她,那種眼神看得櫻井羽葉渾身汗毛倒豎,儘管滿腹問號,卻任憑她怎麼絞盡腦汁想破頭還是釐不出頭緒來。

那個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她應該沒有招惹他吧?

六道骸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自己打了一發附體彈,乍看如同自殺一般的行為,卻在他們卸下防備之際,出乎意料的情勢將原有對勝利的蔓延至全身的欣喜若狂化為塵埃消逝。

突發狀況將原先的優勢轉為劣勢,所有遭受到六道骸的三叉戟武器刺中的人員無一例外地成了六道骸附身的對象,甚至包括早已體力透支陷入昏迷的雲雀恭彌。

發覺到六道骸所使用的是被列為禁彈的附體彈後,Reborn聲色俱厲地嚴肅質問:「你是從哪裡得到手?」

一旁畏縮的澤田綱吉聽到了新名詞,禁不住滿腹疑問地提出問題。

「特殊彈不是指死氣彈或嘆怨彈嗎?」

「沒錯。」Reborn神色嚴峻地解釋道:「顧名思義,中了附體彈便能附在別人身體上隨意控制。」

「你說什麼?!」澤田綱吉聞言倒抽口氣。

「有說這種特殊彈是由新艾斯托拉家族研製的。使用這種子彈不單要擁有強大的精神力,還要和子彈講求緣分。但由於使用方法太不人道,所以被黑手黨界列為禁彈,所有子彈及製法都已經被毀掉了。」

「這種子彈有別於意識控制。因為是佔據別人的身體,由頭至腳尖都能加以控制。」

附在獄寺隼人身上的六道骸指了指現在的身體,笑得陰險狡詐,語氣卻如同情人私語般溫柔,說出了驚心動魄的事實。「即是說,這個身體……是我的。」

「令蘭奇亞完全不知發生什麼事,應該是用了這種子彈吧?你是如何得到的?」

「因為是我的東西……我只能這樣說。」六道還用一種近似無可奉告的口吻回答。下一刻卻直接透露他此次計劃的唯一目的--

「好了,接下來我要附在你身上,彭哥列十代目。」

Reborn等人算是理解了為何六道骸等人要那麼大費周章與他們周旋這麼久,同時,一道念頭在Reborn的腦海中轉瞬即逝,令Reborn有那麼一瞬間想親手殺了六道骸,但鑒於九代目的命令還是不得不抑制下心中的這股衝動,徐徐的驚心動魄的駭人殺氣隨著思緒流淌至空氣氣流,不消片刻便隨風而逝。

六道骸不斷與現在昏迷不醒的身體「簽訂契約」並附體,戰況愈演愈烈,甚至進展到了六道骸連同城島犬和柿本千種一併附體氣勢萬千地逼迫而來。

攻勢來得波濤洶湧,以現在的澤田綱吉根本不是六道骸的對手,隨時都有可能被對方得逞。

就在走投無路之刻,Reborn忍無可忍地狠踢到了這個節骨眼依舊只會靠別人的學生下顎,揪起對方的衣領逼他正視窮途末路的苦境,以自己的一貫作風撂下話:

「只要你說出心底話……那就是彭哥列的回答。」

六道骸依舊不以為杵,他不認為像澤田綱吉如此軟弱之人會有何大作為。

但是,澤田綱吉卻喊出了「我想擊敗……這個六道骸!」氣勢恢宏且堅定不移的話來。

本來還維持繭狀態的列恩在剎那間出現了異狀,瘋狂激烈的震動,下一秒,列恩全身釋放出強勁刺目的閃耀光芒,飛向天花板發射出絲線。

列恩吐出了澤田綱吉專屬的武器,毛線手套及……藏在其中的特殊彈。

在六道骸攻勢猛烈的千鈞一髮,Reborn拿到特殊彈並成功射向澤田綱吉的額頭,倒在地上的澤田綱吉腦海中閃過一幕幕影像與熟識人的抱怨話語,在最後的影像中,有一秒,澤田綱吉似乎匆匆瞥見了既陌生又熟稔的米髮女子的身影,但又立刻被蘭奇亞語重心長的話語淹沒了。

此刻的澤田綱吉一反剛才的懦弱模樣,實力更是能與六道骸所向披靡。

六道骸拚盡全力與之對抗,期間更是有意無意地瞄向角落裡的櫻井羽葉,唇邊泛起詭譎森冷的笑意。

「Kufufufu……對了,你們不知道吧?風雲天下的那三名女子,同樣被艾斯托拉涅歐家族捉住過,進行了一場慘絕人寰如煉獄般的人體實驗呢……」

滿意地看到櫻井羽葉驀地難以置信瞪大眼眸的激烈反應,六道骸釋放出所有力量攻擊澤田綱吉,但是直至最後,六道骸依舊沒有得逞。

澤田綱吉倒是沒有特別反應,只有Reborn在對方說出那段話的時候,掩藏在如夜幕般深淵無底的黑瞳裡,有著難以察覺得的一絲殺機若隱若現。

--可以的話,他還挺想補一槍的。

想罷,趴在帽沿上的列恩彷彿感應到主人的怒意,自動跳到主人手上變成手槍,「砰」一聲,射出的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擦過對方的臉頰,在那張妖冶俊美的臉龐上劃出一道血跡。

澤田綱吉被周圍散發出的低氣壓驚得打了個寒顫,噤若寒蟬。

「六道骸,這麼想死的話,下一槍就直接穿透你的心臟,免費送你去三途川旅遊。」冷到谷底似的森冷口吻令人宛若如墜冰窟一般,那般平靜帶著殺氣的語調,澤田綱吉知道家庭教師是認真的,雖然他不曉得那種滔天巨浪般的怒火究竟從何而來。

只是,六道骸在嘲諷似的輕笑下,意識漸漸剝離,然後不省人事。

這一回,算是真正打敗了六道骸。

而出人意表的是,另外兩名跟隨六道骸的人通通恢復意識了。

「你們為何對六道骸如此忠心?你們都是被六道骸給附身利用了啊……」額上的死氣之火消失,恢復常態的澤田綱吉訥訥地問道。

「別說得一副自己很懂的樣子……」柿本千種語帶著壓抑的痛楚。

「這樣子根本算不上什麼,如果要跟當初的痛苦比較的話……」城島犬緩緩撐起上半身,面目猙獰地抬起頭看向位居六道骸身旁的兩人。「我們被自己的黑手黨,當成白老鼠在進行人體實驗!」

Reborn這次確認了,他們的確就是當時從那兒逃出的其他孩子。

「而且,你們絕對想都沒想到,他們還活捉了其他無數的孩子,就只為了提倡特殊武器實驗。」

聽完城島犬冗長的解說後,Reborn冷笑。「你們果然都是人體實驗下的受害者啊。」

「那些孩子裡,甚至還包括被稱為『女武神』的菲諾伊亞.愛吉尼斯以及另外兩個女人,都是被進行過人體實驗的其中一份子。」

澤田綱吉神色憂慮不忍,眸底閃過一道困惑光芒,總覺得那個名字好像在哪曾經聽過似的……?

聽著對方的指控,澤田綱吉只是如此回應:「可是……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同伴受傷……」

「因為……這裡是我所生活的地方啊!」

一切已成定局,而六道骸三人也被前來的復仇者套上頸鍊拖走了。

×

趕往黑曜戰場的菲諾伊亞和救援部隊來到現場,傷患都分別被送上救援車,菲諾伊亞也同時如願以償見到了少年們,而這一回的逃獄犯,包括已經解過毒的蘭奇亞在內通通都被帶回監獄去了。

早先交代過救援部隊先負責把傷患送去醫治的菲諾伊亞隨著部隊進入黑曜基地的深處,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棕髮少年因為堪受不了全身的痛楚暈了過去的一幕,除了暈眩過去的少年和尚維持清醒的嬰兒,就剩下未曾謀面的靛藍髮少女在場而已。

來到這兒沒看到六道骸的菲諾伊亞心情有些許的複雜,但是沒一秒又立即拋諸腦後,慢慢踱步到少年身旁。

「竟然因為太痛而昏倒了!他還要多加鍛鍊才行!」熟悉的軟濡聲帶著一貫的語氣說道。「不過九代目的指令算是完成了,你表現得很好,阿綱!」

聽著這番難得讚美的言詞,菲諾伊亞臉上綻開暖暖的淡笑。

「辛苦了,Reborn。」

看著嬰兒支撐不住靠在棕髮少年身上睡去的樣子,菲諾伊亞揚起笑容,蹲下身子將對方抱入懷裡,在最後一批救援趕來後,她看著將少年放上急救車的人員,斂去面色的笑意,詢問道:

「所有傷員已經都送去醫治了吧?」

除了將急救車推出去的兩三名人員,一名女性走來給菲諾伊亞答覆道:「是的,菲諾伊亞小姐!」對方猶豫地看了看她懷裡的嬰兒,單純詢問:「那個……菲諾伊亞小姐,需要將--」

知道她要說什麼的菲諾伊亞搖搖頭拒絕,清麗的臉龐笑得溫柔甜蜜,「沒關係,他沒受什麼傷的樣子,就由我來代勞吧。」說罷,像是想到什麼般提醒道:「對了,別忘了把他們送到並盛那兒的醫院啊!」

女性人員明瞭地頷首。

而另一邊刻意留待最後的靛藍髮少女在聽到那名女性人員用日語說了流暢的名字後,早就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好一陣了。

咦?她、她就是菲諾伊亞?

交代完畢的菲諾伊亞轉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靛藍髮少女,恰巧對上那雙震驚愕然的黑眸,沒有問埋藏於心中的疑問,反而露出一貫淡然溫和卻沒有疏離的笑意問道:

「妳的傷勢也需要去醫治一趟才行,要不要一同過去?」

有點訝異對方竟只是問傷勢的問題,但在看到有其他人在場後,櫻井羽葉還是點了點頭。

嘛!如果真的是的話,還怕找不到嗎?

抱持這種僥倖心理,櫻井羽葉舉步尾隨前方的人離開了陰冷晦暗、杳無人煙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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