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五分鐘的十年後世界
那天之後,菲諾伊亞和Reborn繼續同房生活,不過Reborn已經在考慮未來的事了。
總不能維持這種身體一輩子吧……
Reborn雖然跟菲諾伊亞睡同一間,依然睡在掛床上,偶爾心血來潮才會跑去跟菲諾伊亞同床共枕。
平時躺在掛床上很快就能睡著的他,今天卻感受到蔓延整間房間的一股詭譎氣息,警戒氣場全開的他立刻坐起身,目光掃過房間的每一處角落,最後落在安詳睡在柔軟床鋪的米髮女子的嬌顏上。
今天因為Reborn給她說了不少阿爾柯巴雷諾的事,菲諾伊亞沒任何防備地沉沉入睡,卻正好掉入六道骸製造的幻境中。
「咦?」
太過鬆懈而疏忽警戒的菲諾伊亞甫睜開茫然的水藍眸,一時之間腦神經還連接不太起來,只是左顧右盼中覺得忽然乍現於周身環境莫名地感到眼熟。
奇怪了……她之前好像有來過的樣子?
「Kufufufu……菲諾伊亞.愛吉尼斯,妳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呢。」一貫帶著諷刺的語氣和詭異的笑聲在偌大的空間響起。
菲諾伊亞本能地反駁道:「誰天真了!還有,你不是被抓去關了嗎?怎麼還有空弄什麼幻境?」
對,她想起來了,這是六道骸的能力。
曾經她也來過好幾次了。
胸口瀰漫的熊熊烈火在憶起某人目前的處境後頓時消散,菲諾伊亞倏地感覺身心都疲憊了。真是夠了,絕對又再跟復仇者玩捉迷藏!
聚集在菲諾伊亞身邊的濃霧忽地無聲散開,隨著「Kufufu」的笑聲,白色的霧氣慢慢變得稀薄,直到距離她不遠處的樹旁立著的一道少年身影顯現。
「那種監牢不過是小兒科罷了,怎麼可能輕易關得住我呢?」藍髮少年的身影飄忽不定,他揚起輕蔑的冷笑哼聲。
菲諾伊亞攤攤手,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冷不防地迎上對方那雙異色眼瞳,菲諾伊亞一怔,被六道骸那雙眼神給看得莫名其妙,皺起眉道:「做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六道骸輕哼一聲,嘴角牽起意味不明的笑,「沒想到那個阿爾柯巴雷諾的晴居然和妳是情侶關係,真是意想不到呢……」
原來是為了這點事,菲諾伊亞朝他翻了個白眼,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對待對方的方式並沒有平常的疏離感,反而像是跟朋友聊天似的輕鬆自在。
「這個本來就不是祕密了,我和Reborn早就交往快十一年了。」
倏然間一個天旋地轉,在菲諾伊亞話音方落,毫無防備的她感到手腕被一股強勁的力道一扯一拉,她的俏鼻直挺挺撞上堅硬如牆的胸膛,感覺手腕被越抓越痛,剛想出聲抗議的時候,不知哪根神經接錯的六道骸少年一手將自己禁錮在對方懷裡,一手屈指抬起她的下巴強迫自己與那雙妖異的異色雙瞳四目交接。
菲諾伊亞在望進那雙深不見底的一紅一藍的邪肆又帶著一股妖冶的眼睛的少頃,一雙白玉般的柔荑抵著對方胸膛,怔怔然地呆滯在原地,也忘了打算推開突如其來的擁抱的這個初衷。
那雙眼睛,裡頭隱含著她看不清的情緒,但她卻看懂了眸中異常閃爍的光芒代表的意思。
那是憤怒,對她的憤怒。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生她的氣?她好像沒有對他做過什麼事吧?
菲諾伊亞動也不動就在六道骸的懷裡神遊天外,故意將人拉入懷抱就近汲取對方柔軟好聞的女性幽香的始作俑者發現當事人毫無危機意識的胡思亂想起來後,打著想挑釁晴的阿爾柯巴雷諾的念頭立刻消散,六道骸惱怒又無奈地瞪著這個粗神經的笨女人,「嘖」了聲表示內心不爽後,同時也把禁錮在懷中的軟玉溫香推出他製造的幻境中,猝不及防之下,菲諾伊亞的意識也隨即回到現實。
突然被推出來的菲諾伊亞悶哼了聲,略帶不滿的口吻嘀咕著:「混蛋啊,六道骸在發什麼神經?我說交往快十一年有什麼不對嗎?真是莫名其妙……而且居然沒先提醒一聲就推我。」
她沒察覺到有一雙不高興的眼睛正犀利地盯著她,卻在聽到她的呢喃低語後,陡然收回了眼底的銳利光芒,詭異地漾開了一抹滿意的微笑。
穿著睡衣睡帽的Reborn逕自輕盈躍下地板,慢悠悠地踱步上前跳到菲諾伊亞的床緣,菲諾伊亞驀地感覺到身側的床往下凹陷,床鋪陡然一沉令她當場發懵,隨即在一股熟悉的氣息襲上臉頰後驚醒過來,在朦朧晦暗的黑暗中,她再度沒出息地感受到,伴隨那蜻蜓點水般的吻落下的地方蔓延開熱燙的溫度。
「既然睡不著,今晚我就勉強跟妳睡一塊兒吧。」
話音一落,被子被掀開一角,緊接著身邊有一團溫熱擠了過來。
菲諾伊亞鼓了鼓頰,憶起那個擁抱,那是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麼親暱對待,現在回憶起來,卻有點芳心大亂,臉頰微微泛紅。
可惜她忘了有個讀心術的男友正在她旁邊,正要睜著眼睛睡著的當下,無意間讀取到對方想法的某人開始不爽。
那個該死的六道骸居然敢碰我的女人?
哼,最可恨的是,這個蠢蛋居然還因此害羞了!簡直不可饒恕!!
想到的同時,Reborn霍然跳起,手上拿著列恩不知何時變成的巨大型槌子狠狠K了一把菲諾伊亞。
「--好痛!!」毫無預警遭到一記槌擊的菲諾伊亞哀嚎了聲,眼角掛著生理淚珠,雙手抱住受到強烈一擊的頭頂腫大的包,委屈又哀怨地瞪著罪魁禍首。「做什麼啦!Reborn!」
看到對方喊痛,Reborn心中的不快勉強消了大半,但在聽到對方的問題後,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背著我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我只打這一下還算輕了,妳有什麼話說嗎?」
明知不是對方自願,偏偏上火的Reborn卻刻意扭曲事實,誰叫對方沒有掙扎還很享受被別的男人抱著的感覺?
乍聞其言的菲諾伊亞的清麗俏顏先紅了一瞬,接著刷白臉色,驚慌失措地澄清:「那、那明明是腦袋缺根經的六道骸突然發神經強行抱著我的!」
Reborn口氣不變:「哦?」
菲諾伊亞見機忙又道:「我只是被嚇到了!本來我想推開的,可是六道骸卻做出莫名其妙的舉動……」在那雙彷彿看穿人心的黑瞳的注視下聲音轉小,「我、我就一時之間忘了反應……」
Reborn緊迫盯人地盯著菲諾伊亞好一會兒,似乎在斟酌對方的言詞的真假性,索然「哼」了聲,勉強放過對方一馬。
「勉強信妳這次。」眼睛依舊緊緊盯著,威脅之意更濃:「要是再有下次,妳就看我怎麼懲罰妳!」
本來被擾亂的心緒經過Reborn這般一折騰,莫名的不安感消弭不在,取而代之是一種查覺到Reborn因吃醋而發怒,心底油然而生的喜悅感。
菲諾伊亞綻開百花齊放般的甜美笑靨,聲線極為溫柔地輕應了聲:「我會注意的。」
說罷,她面對Reborn慢慢闔上眼睛,幸福地重新沉沉入睡。
翌日晨曦的序幕,卻是在兩個慘叫聲響徹雲霄劃破天際而拉開帷幕。
一個是源自澤田綱吉房間內的澤田綱吉本人,那是近乎發現什麼兇殺案似的驚天動地的淒厲叫喊;另一個則是玩著玩著不小心闖入菲諾伊亞房間,又遭到低血壓被打擾睡眠正不爽的Reborn狠揍下場不是一般的悲催的藍波……
「嗚哇啊啊啊啊啊!!!!」
「嗚哇哇哇哇--!要、忍、耐!忍耐不了啦--!!」
「砰--」
在一陣又一陣的哀嚎聲和各種聲響中,再度響應起一陣響亮得足以震聾人耳的大砲發射聲響,同一時刻,澤田家的某間房間窗戶飄出一陣陣濃密的粉色煙霧。
今日可謂「風波未平、風波又起」之名言。
澤田家的早晨今天似乎比較特殊……?
飄出粉色煙霧的房間是緣自於菲諾伊亞的房間,那些煙霧來源不是因為藍波丟出手榴彈或炸彈一類的危險物品,而是被藍波從他爆炸頭裡神奇地掏出比他等身還高大的紫色砲筒,據說那是被稱之為波維諾家族的『十年後火箭筒』的玩意兒。
因為藍波不合時宜地亂闖入兩人甜蜜愛房中,那陣「嘎哈哈哈」的笑聲隨著「砰」聲撞開門一併響起,也把躺在菲諾伊亞身邊睡得很沉的Reborn吵醒。
Reborn本能地坐起身,掏出不知打哪摸來的手槍朝不知死活的乳牛裝小孩射出連槍擊,立刻把乳牛小孩嚇到哭出來。對方的反應就如同他猜想的那般從頭髮裡拋出各種武器往他丟,鑒於身邊還有睡得模模糊糊的某人,Reborn只是反射性地把武器回擊過去,砸得對方終於受不了而掏出了更巨型的十年後火箭筒出來。
見到火箭筒出馬,Reborn已經顧不及菲諾伊亞,無數個青筋在他頭上歡快跳動,Reborn直接一個飛踢狠踹欠教訓的乳牛小孩,偏偏來不及制止火箭筒一個拋物線往床上酣睡的菲諾伊亞整個罩住,「砰」一聲,火箭筒已經自動發射了。
接著就是剛剛所發生的情形……
Reborn危險地瞇起眼瞪著被他踹出房外走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哇哇亂叫的藍波,一副恨鐵不成鋼似的非常想將他往死裡宰掉的陰狠表情。
但是另一方面--
粉色煙霧瀰漫飄散,Reborn條件反射地回首去看床上的人,霧氣散盡,躺在床鋪上的人兒儼然與原來的那個有那麼一絲不同,長過腰際的長捲髮不見了,身材曲線更加姣好迷人,甚至穿在身上的……
Reborn黑色的眼睛變得更加深沉幽邃,他悶聲不吭地走回房間把一切的噪音隔絕於房門之外,三步作兩步跳躍到那張床上,嘴角勾起興味盎然而意味深長的笑,仔細端倪著躺在床上猶然不知發生何事,睡得昏天暗地的菲諾伊亞的那張遠比原來那張還要成熟魅惑的白皙嬌顏。
哼,十年後變得更美了啊,伊亞。
想著,Reborn走近那張容顏,湊過去在那水嫩潤澤的紅唇上偷了一吻。
睡得極沉的人兒似有感應般咕噥一聲,長長的睫毛顫動幾下,顯然有要甦醒的跡象。
Reborn不為所動,已經立在對方面前,身上的睡衣早已不見蹤影,換上了平常的西裝打扮。
眼皮緩緩掀開,迷濛的水藍色尚未聚焦,但對方已經下意識地吐出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Reborn……?」
Reborn勾起嘴,心情異常愉快,似乎非常期待對方等會的反應。
「蠢伊,清醒一下,看看妳現在在什麼地方。」
「誒?」經Reborn這麼一暗示,十年後的菲諾伊亞迅速直起身子,穿在身上的粉色薄紗隨著她的動作飄動飛揚,底下的內衣和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迷茫無神的水藍此時已經恢復清澈,她左顧右盼打量著此刻的處境,腦袋浮出一個個的問號,已經條件反射思考起她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地方。
「啊咧?好懷念的房間……不是原來那間呢……」十年後的菲諾伊亞偏偏頭,然後轉回來看向身前的Reborn,自然揚起足以迷倒眾生的笑靨,「Reborn!」
大概知道她意識還不是很清醒,列恩自動變成槌子停在主人手中,Reborn輕躍就直接賞她一記槌子。
「笨蛋!妳還沒反應過來嗎?妳現在可是在十年前哦。」真是的,過了十年還是沒怎麼長進啊!
「咦咦?!」
十年後的菲諾伊亞發出震驚的單音節。
而被調換到十年後世界的菲諾伊亞此刻--
本人就在剛剛一陣吵鬧的槍擊和炸彈聲弄醒了,只是意識迷迷糊糊的,她身上的服裝還是平常的便服,一邊揉揉眼睛一邊爬坐起身,聲音含糊不清地囁嚅著什麼。
「怎麼了……Reborn……」好吵啊……
灰暗的房間裡,氣氛寧靜安詳,而且房間的空間顯然比原來那間還大,飄盪在空氣裡的氣息混雜著既陌生又熟悉的馨香氣息和濃郁的咖啡香氣,令她莫名感覺到格外的安心。
第一時間菲諾伊亞只覺得這間房間好像不是她原來那間,雖然熟悉又安心,還是令她感到古怪,而且剛剛明明還很吵的,疑似還聽到藍波的哭鬧叫喊來著。
尚未意識到自己跑來十年後的菲諾伊亞一邊摸索一邊下了床,憑著直覺,打赤腳踩在絨毛舒服的地毯上,四下張望周圍的陌生環境。
奇怪呢,她到底怎麼跑來這裡的呢?
剛走出臥房來到貌似客廳的布設擺置空間,她就聽見室內房門隔壁的密閉空間被打開門的「喀嚓」聲,一道熟悉的嬌小身影跳了出來。
由於沒有開燈,對方只能透過廁所射出的光輝看到一道倩影立在臥房門前。
「怎麼了?傻站在那兒。」熟悉的軟濡聲音冷淡卻飽含更多的溫柔,他將廁所的燈光關掉,逕自朝菲諾伊亞走去,一邊覺得有些奇怪地睇去幾眼一邊開口問道:「伊亞,還不過來?」
撲通撲通--
猛然間,菲諾伊亞似乎意識到她現在究竟在什麼樣的地方,心跳劇烈跳動著,她卻神使鬼差地聽從對方的話往對方走了過去,低聲地、緊張地呢喃呼喚:「Reborn……」
對方在菲諾伊亞出聲後,才終於發覺不對勁,皺起眉盯著離他愈來愈近的身影,看清的同時更是青筋跳起,內心湧上一種想把某個蠢牛槍斃掉的衝動。
嘖,那隻蠢牛……
十年後的Reborn乾脆把燈光打開,看著那端身形比現在嬌小了些許的人兒,深邃沉靜的黑瞳閃過一絲懷念的光芒。
「Ciaos,十年前的伊亞。」十年後的Reborn噙著愉快的笑意道。
聽到對方的話終於肯定了猜想的菲諾伊亞鬆了口氣,也不再感到忐忑不定,揚起淡然幸福的笑意走向了立在那兒的小嬰兒。
「果然是Reborn。」太好了,不過,她果然是來到十年後了啊。
「十年前還是那麼呆,果然一點也沒變。」十年後的Reborn取笑道。
菲諾伊亞紅了紅臉,不滿地嘟嘴囁嚅:「什麼嘛。」還是那麼毒舌!
想是這麼想,菲諾伊亞還是走到十年後的Reborn面前蹲下身擁住了他,心裡一陣痛楚。
可是,果然即使到了十年後還是沒能解除詛咒啊……
菲諾伊亞眼角掃到對方胸前的黃色奶嘴時,腦海中稍縱即逝的念頭。
大概猜得到對方此刻正在想什麼,十年後的Reborn沒有掙扎任她抱著,風輕雲淡狀似不在意地說:「蠢蛋,我當初不是說過了,我背負怎樣的命運嗎?這副身體是隨著詛咒變成的,只要沒有解開詛咒,我就無法恢復原來的身體。」
雖然,現在確實有利用過威爾帝研發出的藥變回去過,卻維持不了多久,更何況也會給73造成影響。
所以他幾乎很少使用,這點他和其他人都有一定的共識。
只是現在不宜透露給伊亞知道。
菲諾伊亞哽咽地應聲,心裡泛起酸楚。
十年後的Reborn心裡嘆了口氣,真是的,以前怎麼沒見她那麼愛哭呢?
「不管、不管你背負怎麼樣的命運,我還是會繼續待在你的身邊……所以--」不准拋下我不管!!
最後七個字還未出口,煙霧瀰漫,擁著十年後的Reborn的力度消失,重新出現在粉色霧氣中的人影是他這時代的菲諾伊亞。
而十年前的菲諾伊亞最後沒說完的幾個字,他自然很清楚。
十年後的Reborn勾起寵溺與自信的笑意。
那是當然的了,不管是多少年後,我也不會輕易放手的哦,伊亞。
「啊咧?我回來了。」怔忡了幾秒,十年後的菲諾伊亞張望了四周,隨後就看到面前的情人,馬上綻開更為燦爛奪目的笑容。
「Reborn!」
回到十年前的世界的菲諾伊亞--
「砰--」
重回到Reborn面前的人影縮小的一點,煙霧散去,他卻看到面前的米髮女子正在揉揉眼睛,隱約中發現到對方眼角掛著淚珠,似乎前幾秒有哭到的樣子。
他下意識地皺眉,心情陡然變差。十年後的自己在幹什麼!居然把人弄哭了!
但是,卻在讀取到對方的想法後陷入沉寂,他的神情卻沒任何變化,逕自走到跪坐在地的人兒面前,站在對方腿上,伸手觸碰對方柔嫩沾濕的臉頰,足以看透人心的黑色大眼直直地盯著那雙朦朧水藍眸子,堅定不移地說道:
「我說過了,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事,不管我必須維持這樣的身體多久,詛咒解不解得開,我都不會輕易放開妳,也不會隨便離開妳身邊,這樣就足夠了不是嗎。」
淚汪汪的眼睛與那雙黑眸互相凝望,菲諾伊亞輕輕應聲,帶著明顯的哽咽的嗓音,伸手握蓋住撫著自己臉頰的小手,兩張臉龐逐漸靠近--
就在唇辮即將互相貼在一起的時刻,菲諾伊亞的房門突然被人撞開,伴隨一聲急促的叫喊和撞開門的「砰」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親密的時光。
「Reborn!!怎麼辦!!我--」而更加悲劇的是,打斷兩人好事的人正是被殺人事件嚇到的澤田綱吉,他自己似乎還沒意識到危機的逼近。
菲諾伊亞和Reborn兩人相貼近的身體在剎那間分開,菲諾伊亞像是被熱開水燙著一般全身發燙,「咻」一下就從澤田綱吉身邊竄出去,看也不看擋在路中央的獄寺隼人一干少年少女們,飛快衝下樓,打赤腳跑去後院擁著自家夥伴白狼諾布勒,並且把紅燙紅燙的臉蛋埋藏在諾布勒柔順溫暖的白色絨毛中。
啊啊啊啊啊~~~剛剛!剛剛差點就要接吻了!!表面不是很淡定,內心卻是激動害羞萬分的菲諾伊亞把臉埋得更深了。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
看著宛如風捲塵埃過境似的一陣風竄過身邊的眾人滿腹疑問。
「咦?剛剛那是什麼?」山本武發出納悶道。
看著感覺很眼熟的獄寺隼人皺起眉心:「看起來好像一個人……是從隔壁跑出來的嗎?」
三蒲春從澤田綱吉的房間探出頭,發出不確定的發言:「好像就是從阿綱先生去找的那個房間衝出來的哈咿……?可是我聽說那個房間好像是--」
話未盡,一個足以劃破天際的慘絕人寰的哀嚎聲響起。
「噫噫噫噫噫--!!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
被從菲諾伊亞的窗戶轟出去的澤田綱吉隨著被打飛而拔高慘叫聲。
站在澤田綱吉房門附近的少年少女們暗暗吞了吞口水,冷汗涔涔。
啊,不是吧,果然是菲諾伊亞(小姐)的房間啊……而且,沒錯的話,十代目(阿綱/阿綱先生)確實還跑去找Reborn先生(小鬼/Reborn醬)求救來著……
把自家學生毫不留情用列恩變成的巨型槌子打飛的Reborn沒絲毫同情地冷哼一聲,此刻的他心情極度不爽快中。
至於樓下聽到聲響的幾人……
風太、藍波和一平不久前已經和澤田奈奈一起出門了。
坐在後院走廊的碧洋琪看了看還在做縮頭烏龜的米髮女子一眼,再抬頭斜了眼棕髮少年飛走的方向,嘴邊上揚一個幸災樂禍的弧度。
被自家主上擁著的諾布勒微微抬起頭顱,張開獸眼四下察看,沒感應到或發現到任何威脅的氣息後才又低下頭假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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