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 梅語紛飛

第四十一回

闇夜無動於衷的神情像是一點也不意外聽到切爾貝羅近於冷酷無情的話語，從她見識到的其中幾場戰鬥畫面便可臆測出來。就算切爾貝羅不這麼做，對於瓦利亞暗殺部隊他們的『只准勝利不容失敗』和『敗者只有死』相對的意思來說，被打敗的史庫瓦羅也會慘遭面臨『死況』。

以前的她或許不懂，但現在的她，即使是與自己不相關抑或是站在相對立場的人……

她還是不願意見到這種廝殺或是非至於對方死命的狀況。

駐守在她身邊的星空似乎感受到她的心情，沒有說話，卻默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語地安慰著她。

迪諾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然看向闇夜的側影，那一瞬間他瞪大眼睛，又快速恢復嚴肅的表情，唯有抿緊的唇洩漏他此刻的複雜情感。

而迪諾的這一面，也只有就算處於任何情況也都能將一切看在眼底的里包恩知道了。

里包恩泰然自若地笑了，看似輕微卻手勁相當狠辣的捏住迪諾的耳朵，讓迪諾差點不顧一切地叫喊出來，所幸他最後還是忍住了。

「喂！里包恩！你幹什麼啊？！」迪諾以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對里包恩抗議著。

里包恩依然神色自若地笑著，但手的力道顯現出他的真實心情。「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力道之大，直到迪諾承受不了投降後才放開。

經里包恩這麼一說，迪諾這才恍然大悟，目光重新回到螢幕上。

「喂……等一下！那史庫瓦羅怎麼辦啊？」

山本提出了他心中的疑問，而切爾貝羅也毫不保留地回答他。

「史庫瓦羅他已經輸了，我們並不保證他的性命。」

雖然從這話聽出殘酷，山本卻沒意外地說：「果然是這樣，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

從山本的話中，闇夜猛地瞇眼注視著他，似乎聽出他想要做什麼事情。

只見他扶起史庫瓦羅，似乎打算救出去的樣子。

許多人一看就喊出了他們的疑問，就連瓦利亞那方的人也不例外──

闇夜無語地看著山本，沒有像其他人那般叫喊著山本這麼做不大好之類的，眼裡也沒有一絲驚訝光芒，反而鎮定的像是篤定山本會這麼做似的。

是的，就算是敵人，如果是山本的話，他一定會救出對方。

不僅是了平大哥，就連他也是如此。

都有著一顆善良的心。

這讓她想起某句名言：『昨天是敵人，今天是朋友』。

雖然不確定對不對，但依稀記得是這個意思。

即使即刻仍然是對立的立場，但總有一天一定會──

「哇！」山本的低呼聲將闇夜喚回神智，驚悚的畫面讓闇夜不禁瞪大雙目。

此時鯊魚已經逼近山本，耳邊也不斷傳出他們的呼喊聲。

「鯊魚嗅到血液被吸引過來了！」

「好……好大隻！」

「哈哈……嚇我一跳！不過還沒到呢。」

山本的話語中仍帶著輕鬆口吻，闇夜卻皺起眉，眼中透露著擔憂。

下一刻，卻差點將闇夜嚇出心臟──

鯊魚破壞山本底下的柱子，造成他們站立的地方崩壞。

山本還想做些什麼，史庫瓦羅卻醒來了。史庫瓦羅似乎不想接受山本的好意，要山本停手，一邊說著卻一邊冷靜地將自己推向死亡。

「小鬼……你的劍法還不賴。」

「剩下的就是設法改善你的天真。」

說完的那一刻，鯊魚張大嘴巴，在眾人的目光下，吞噬了史庫瓦羅。

即使陷入這種令人無法接受的情面，XANXUS仍大笑著，其他的瓦利亞成員不是笑著就是不吭一聲。而人在眼前被鯊魚吞噬而亡的山本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切爾貝羅則是公布明晚對決──

「明晚的對戰是……霧之守護者的對決！」

原本還陷入低沉的闇夜，在聽見這話後馬上拋開低落心情。

她幾乎是在切爾貝羅說完後的那一秒，立即轉首與星空對望，眼中互相傳遞彼此了解的話語。

就在綱吉還在慌張叫喊著輪到霧之守護者人卻沒出現該怎麼辦，里包恩卻露出笑容說著令人費解的話語。

「總算輪到他了！」不大也不小，聲音足以讓闇夜和星空清楚地聽到了這句話。

×

同樣在暗處中觀看的幾個黑影，今晚也在黑夜的幫助下悄悄隱去身影。

沒有人發現，也沒有人察覺到的存在。

×

雨戰結束後，大家紛紛道別回家。

最後只剩三三兩兩的人留在原地，其中是迪諾、山本和闇夜。

本來星空打算陪著闇夜一起，但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目光也停留在山本身上，即使再怎麼不願意，也只好體貼而默默地轉身離開。

迪諾讓羅馬利歐替山本看傷勢，大略說了一些要事後，也跟其他人一樣特意留給他們獨處空間。

闇夜自始自終都是垂著頭，有意無意地望向山本身上的傷，目光流露出心疼和自責。

山本也知道闇夜一直在注意著自己的傷口，卻沒開口的站起身。闇夜見山本起身驚了下，平時的那些警戒和防備早被她拋到腦後去了，任由山本擅自牽起她的手朝外踱去。

若是平時，山本踏進她身邊一公尺內的話，她早拿出暗月刀砍向他了，還容得了他這般無禮她的動作？但是，今天不行，而她更不會對他刀刃相向。

他與她之間，一直存有著曖昧不明的互動關係。

她自己心裡也很明白。

否則，她早在之前也不會在面對他，更不會讓他觸碰她，更甚者，也不會任由他這般牽著她的手，或是被他抱著了。

還有許多種種，大家若有似無，或是刻意安排他們一個相處空間。

而其中常常安排並且明顯是故意讓他們能夠獨處的，就是那個小嬰兒，里包恩先生。

他早捉摸她的心情和個性，有時她也會被他捉弄或任由他擺布。但她自己也清楚小嬰兒會刻意做某些事的來源，都是經由他思量才做的。

如今旁人也常常會這般催促著，像是要趕快弄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們之間，其實老早就眾所皆知的了。

不知走了多久，感覺時間過得好慢，這一段路程走了好久，天色卻依然是暗的。

緊緊握住的手，不知何時變得溫暖；沉默，沖淡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本該是離很遠的兩顆心，不知何時緊緊貼在一起；原先尷尬而低落的氣氛，現在卻變得溫馨而柔和。

突然間，山本停下了步伐，她也跟著停住了。

山本沒有開口，她也沒有打算問出口。

彼此就這樣以相同的動作和姿勢站在原地，直到兩人之間其中一個打破了這場寂靜與黑夜。

「……夜。」

「……什麼事？」

闇夜沒有追問或叫罵，靜靜地回應山本的輕喚。

山本沒有回答，只是一手輕微放開，順勢轉身上前將她輕輕摟在懷裡。

闇夜沒有制止山本，也沒有阻擋，就這樣任由他動作。

「不管妳隱瞞了什麼事，都別忘記了，我還有大家都在這裡等待著妳的歸來。」

「只要妳願意，我們任何人都可以是妳的聽眾。」

山本低聲地訴說著。

「還有。」他頓了頓，思索良久，才放開雙臂，分開些微之間的距離，他無視身上的傷口，輕捧起她的臉頰，四目交接，她也沒有躲開視線。

兩人之間的臉頰越靠越近，她感覺到山本將臉頰輕輕觸碰著她的雙頰，耳畔幾乎可以感受到他明顯呼出的氣息。只聞他輕輕在她耳邊低語著，緩緩地轉回正面，兩人很有默契地閉上雙眼，鼻尖碰鼻尖，而唇……疊在彼此的雙唇，親吻著。

在山本離開她的唇，那股溫暖也跟著離開了她，頓時感到莫名的失落。

而山本那時在她耳邊的低語，久久在她腦海迴繞不去──

『我喜歡妳，夜。』

 ******

作者有話要說：

嗯哈哈！打到這回終於快水落石出……喔不，是終於有明顯的進展了。

欸其實兩者都有吧？

總而言之，指環戰也終於快到達尾聲了。

根據預估，大概不到10回就能把指環戰做結束了。

然後我呢，真的真的很想進入未來篇、十年後篇！

但還是要慢慢來，俗話說：『欲速則不達』。

所以就算在急，也要乖乖一步一步來。

雖然動漫進度早進入未來篇好久了，想必大家想看的部分應該也是未來篇居多吧？

但就快了，而且山夜也快了ˇˇ

不知是下回還是哪回，他們倆就能正式在一起了！

做為母親（？）的我是最高興的一個啦！

打完指環戰，大概就能趕其他預定了吧？（這問號是怎樣

我真的真的有好多想打！！

還有之前停住就沒繼續打的里雪文！

應該會在其他文或是十年篇活躍了吧。

喔對，至於只有出現幾個場面的其他女兒，也會陸續讓他們在後面大展活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