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逐漸興起的風波之源

 

季初撇撇嘴,不再吭一聲,只是拋了一記哀怨的眼神,小聲咕噥地走向主廳大門碎念著:「呿、每次都這麼趕人!」

 

當然季初只是想埋怨幾句罷了,若真想待著他才不會管輝怜怎麼趕跑他,只因為他今天率性把重要的某堂課給翹掉,僅為了看看是誰讓輝怜表哥砸下這麼一筆──在本家不算什麼、在別人眼中卻是非常大數目的錢……

 

既然看完了,理所當然得跑了,表哥是為了讓他有台階下故意趕人的。

 

再不走,他家老頭子就要追過來打他了。他淘氣地吐舌聳肩想著。

 

雪蓮笑盈盈地端起瓷杯,「你們這對表兄弟吶、每回都要這樣鬥嘴,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們又吵架了。」瞟了臉上寫滿好奇又不敢開口問的琴織一眼,語帶暗示的說。

 

輝怜不發一語,再度放開琴織,拿起琴織的餐盤上的小三明治遞給琴織,自己也拿起其中一塊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細嚼慢嚥著,對於堂姊調侃的話語完全置若罔聞。

 

「晚上季初還會再過來一趟。」正在翻閱財經書籍的黑褐髮男子陡然開口道。

 

「百分之七十二點八的機率……呢。」黑髮女子牽起唇角接話道。

 

「……」輝怜慵懶地托頰稱在沙發靠手的右側,嘴裡沒有停止,俊逸的劍眉尾端卻微抽動了下。接過小三明治嚼著,琴織不動聲色地轉了轉珠子,對於他們三人之間的啞謎實在摸不著頭緒。

 

她到現在依然釐不清自己被帶到聖羅愛本家是為了什麼?究竟她擁有什麼『條件』可以讓輝怜、聖羅愛的當家費盡功夫也要把她從父親他們的魔掌救出來?她真的、不懂。

 

雖然她已經住在這裡了……

 

已經被認定為聖羅愛家族本家的人了……

 

「說起來,都還沒自我介紹呢!」黑髮女子眉飛色舞地說著,把她想出神的思緒給拉回來,黑髮女子對琴織笑道:「我是聖羅愛雪蓮,正式歡迎妳的加入,以後多多指教囉!琴織。」

 

琴織見那媲美仙女般的貌美容顏對自己笑,頓時覺得全身彷彿如沐春風似的血液經脈通暢無比,連心如絞痛的感覺都被安撫得舒舒坦坦,連一點遲疑不決和六神難安都沒了,不由自主地揚起唇角跟著笑了回應:「也請妳多多指教,雪蓮姐姐。」

 

聽黑髮女子雪蓮在自我介紹,坐在斜對面的黑褐髮男子闔起財經書籍,抬起嚴峻的面龐朝琴織頷首,語氣有點冷淡地說:「御代川宗世。」簡單扼要的讓其他人不禁莞爾一笑。

 

琴織微怔,聽懂了對方是在念他自己的名字,尷尬地回以點頭表示回應。

 

雪蓮看琴織似乎有點膽怯的樣子,微笑地解釋道:「宗世表哥只是冷漠寡言了點,其實他人很好親近的,不用怕他喔。」

 

琴織像是被人一語道中,臉頰泛起淡淡紅雲,乖巧地點點頭。

 

雪蓮姐姐居然猜得到她在想什麼……困窘地想道,不過她沒漏聽對方的稱呼,彷彿上了淡妝的臉蛋轉變成困惑的神情,問道:「雪蓮姐姐,妳喊宗世先生…『表哥』?」應該不是她聽錯吧?

 

在琴織的注視下,雪蓮堅定地頷首,搧了搧羽睫,淺笑說:「是的,『表哥』。宗世表哥──是聖羅愛本家遠方親戚的人。剛剛走的那個人義堂季初也是哦!」

 

琴織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偏頭又問:「那雪蓮姐姐跟…主人呢?」他們似乎是同樣姓『聖羅愛』,沒記錯的話?

 

「本家的人哦!」語氣理所當然的回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雪蓮姐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飄了一下,似乎在看主人的反應?

 

「對了,輝怜…」雪蓮迅速地轉移話題,滴溜溜像有水波般的深邃紫瞳瞟向琴織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黑髮男人,溫柔的笑容霎時轉為陰霾的神色。「雖然本家這邊大部份的成員已經把琴織當作自己人看待,但還是多少會有人在背地裡閒言閒語……」擔憂地蹙起黛眉,語重心長地說道。

 

「啪」一聲,宗世將書籍合起放置一邊,端起瓷杯啜了一口,微斂的神韻比方才更加冷冽,毫無波瀾彷彿會將人吸入深淵的黑瞳閃過一絲不悅和怒意,卻用平淡無波的口吻說:「即便他們說長道短,先不論本家或遠親,琴織是聖羅愛家族的人,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我倒要瞧瞧……誰敢動我的小雛鳥……」輕柔慢緩如天使般在耳邊細語的溫和魅人的磁性嗓音自頭頂上響起,輝怜勾起眾女人見了都要為之失色的弧度,語氣卻宛如惡魔般的陰寒懾人。

 

兩人不約而同將視線集中在輝怜身上,只見輝怜臉色依舊帶著平常的溫和表情,眼神卻已經迸射出驚人的殺氣,背後的不明黑氣濃烈的不容忽視。

 

「……」要是有人不怕死的去動琴織,死狀應當慘烈得無法想像……兩人心裡想法一致地忖道。

 

就連窩在輝怜身上的琴織也忍俊不住打了個哆嗦。

 

×

 

聖羅愛家族的本家宅第、包含土地範圍可說是相當龐大,是其他分家怎麼也比不上的。除此之外,聖羅愛家族的勢力範圍是列屬全國排行首位,無論是職場上實力抑或是個人能力都不容小覷,聖羅愛家族名下還有排行全國第四的森雪家族、排行全國第五的御代川家族,還有排行全國第九的義堂家族,這幾個家族是名列全國十名內,當然餘下還有幾個家族同樣隸屬聖羅愛家族的勢力之內。

 

當然並非排行全國十名內的家族都歸列於聖羅愛之下。

 

神戶家族便是其一,排行全國第三,卻不曾與聖羅愛家族交涉,更枉論是其他任一個家族了。他們幾乎與世隔絕,遽聞本家還定居在某座深山之中,餘下分家成員除了定期聯繫本家外,只做做份內職務,就算有人刻意找上他們,他們也堅決拒絕掉,表明不與任何一個家族有任何牽扯,甚至結盟上的關係。

 

另外排行全國第二,與聖羅愛家族幾乎不分軒輊卻總是落敗,時常愛找聖羅愛家族本家或分家成員麻煩,當然第一找上的絕對是當家之主聖羅愛輝怜了,處處明著以交友名義接近,實際上卻以擊潰他人、欲將聖羅愛排行首位之座拉下台成為首位,近百年來爭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永遠排列在聖羅愛家族之下的,伊集院家族。

 

至今,兩方家族依然是鬥得暗潮洶湧。

 

其他還有幾方的家族與聖羅愛家族結盟,例如:排行在全國第六的花城家族。

 

至從那天輝怜以當家之主的身分宣布早瀨琴織成為聖羅愛家族之成員,以及與早瀨家切斷關係後,家族裡便起了不小的轟動,有人也許支持,有人也許不反對,但也有人意欲反駁──但所有的意見,通通在散發氣勢威凜的眼神下吞了回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到底……當家之主究竟是在想什麼?怎麼就這麼突然把非本家之人說接來就這麼接進來住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當家之主的想法一直都無法捉摸。」

 

「──但……」開頭道出疑問的老者遲疑地說:「那孩子勉強說來,只能算是……」未盡的話語吞了回去,再度嘆了口氣,不說,是怕有心人士聽道他們機密性的論點。

 

「算了吧,當家之主在決定把那孩子接進本家住時,不就擺明了任誰都勸不動他嗎?」第二個老者無奈笑著,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就已經當場告知他們了,就算現在說不也來不及了啊。

 

「也是吶……」老者苦笑,似乎釋懷了。

 

「其實……說實在的,老夫還挺心疼那孩子的。」第二個老者撫著留到胸口長度的白鬍鬚,一臉憂心的模樣。

 

「你的意思是……莫非是指──」瞪大眼,恍然大悟地及時噤聲。

 

「他們那邊在那之後也宣布中立了,絕不再與任何家族干涉了不是?」

 

「是啊……」

 

兩位老者互望一眼,同時搖頭嘆氣。

 

×

 

風和日麗,暖風徐徐,今日的伊集院財團依然熱鬧非凡,眾多部門轟動得不像在執行各自業務,而是在你一言我一語炒作任何八卦消息。

 

圍聚在議會室把公司該改進、往上進展的任何優缺點討論完畢的幾位重要幹事,在年輕的董事宣布「散會」後,便各自收拾資料回辦公室去了。

 

「和一!那個消息是真的嗎?」好不容易等到集會結束,坐在橢圓形議會桌角落的墨髮青綠眸的年輕男子抑制不住心底的好奇,毫無心思放在手邊的資料,猛然雙手拍桌站起,一雙閃著光芒的青綠寶石緊緊盯著坐在主位上擔任主席的堂弟,想也沒想就這麼脫口而出地問了。

 

「嗯?你說什麼?」慢條斯理整理面前混亂成一團的幾份公司的重要資料,擁有同樣墨髮卻長及肩和一雙睿銳的祖母綠眸的伊集院和一頭也沒抬地反問,收完交給一旁的秘書示意對方先回自己的辦公室,等會自己就會過去了。

 

等秘書離去,年輕男子撇下資料,興匆匆地奔到和一身旁,直接抓著對方的肩膀前後搖晃,激動地說:「別裝傻!我聽妃夏說了!聖羅愛家的輝怜把跟早瀨家之間的關係切了?意思是沒有結盟關係了?!」

 

和一未因對方的舉止而動怒,抬手放在對方的手臂,氣息毫無一絲紊亂:「你冷靜一點,貴仁堂哥。」

 

伊集院貴仁沒因和一的話而停手,情緒反而更激昂了。

 

「你要我怎麼冷靜!!」貴仁覺得自己快被胸口奔騰的火焰埋沒了。「對方可是輝怜耶!!聖羅愛家的當家之主輝怜啊!!」居然就這麼輕易截斷結盟關係!不按牌理出牌的手段讓人措手不及,先不說早瀨那老頭固執性子,能力可也算是相當好的,讓這麼好的人才放掉,甚至切斷關係……該說這人高瞻遠矚還是不識天高地厚?

 

不管怎麼想都不對勁!那可是聖羅愛輝怜,會這麼做肯定有想到什麼利弊關係!

 

「所以說不是要堂哥你冷靜了嗎。」淡然的口吻沒有絲毫波動,平靜的臉龐劃過狡黠,和一慵懶地淺笑,半瞇的祖母綠眸藏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讓貴仁不由自主地鬆開握住對方肩膀的手掌,似被操控般無神地點頭應聲。

 

「就因為那是聖羅愛輝怜,才更不能這麼輕易就被對方的行動而攪亂平衡,我們只要靜觀其變,看看對方到底想幹什麼。」勾起冷笑,他就不信沒辦法把聖羅愛家從首位撂下台!

 

不過,這麼輕易跟早瀨家切斷關係不像是輝怜那傢伙會做的,肯定私下有做了什麼……

 

和一若有所思地想著。

 

「說起來,我聽我爸和伯父叔叔他們之前有說過,神戶家族之前跟聖羅愛家有結盟過,但是十幾年前就切斷跟任何家族的聯繫,執意不再跟任何家族的人有牽扯或來往……」

 

神戶家?和一挑眉,「十幾年前?」

 

貴仁點頭,「對,在那之前神戶家族還是有跟一些家族有聯繫,但是十幾年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那個當家就決意下此抉擇,現在不管是哪個家族找上他們,他們一律拒絕。」

 

和一富饒興趣地笑了,這倒是挺有趣的。

 

「我記得神戶家是排行全國第三位吧?」既不與任何家族牽扯上,卻仍有如此強盛勢力和不容置疑的能力……

 

「對……」貴仁遲疑地回應道,一臉困惑。「和一你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罷了。」和一臉上掛著從容微笑道。

 

×

 

薄暮,西沉的餘暉點點灑在城市的地表,晚風飄拂而來,帶著一絲絲涼意,洗滌了殘餘的陰氣,將澄澈純淨的空氣重新帶給自然廣闊的漫天大地,為這舉辦的晚宴席帶來美好的一夜。

 

被染盡黑墨的宅墅高聳於聖羅愛本家的中央大地,繚繞四周的是種植多種的多彩繽紛的樹木花草,夜晚襲來,連小小的螢光似一閃一逝地亮著,平常緊閉的鐵柵大門難得開啟,偶爾會有幾輛或高級或小型的轎車在通過身分確認後慢慢駛近大門裡附近的空地,身著高貴優雅的西裝禮服的家族成員們紛紛下了車,往宅墅後的唯一的光芒點所在地邁進,參加今晚的宴席。

 

全家族上上下下均知曉當家之主聖羅愛輝怜接了一名少女進駐家族一事,甚至為了她切斷了與早瀨家之間的結盟,告誡對方不得介入她的日常生活作息。

 

今日一來,幾乎所有本家分家的成員都到了,後院的一大片空地塞滿了人,還有不知有多少宴席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菜餚、甜點及飲品,平時不算寧靜的本家今次更絡繹不絕了。

 

屋內的下人們幾乎沒得空閒地忙進忙出,廚房也一陣熱騰騰得好不混亂,在六點鐘之時,所有成員總算抵達,下人們把所有該準備的桌椅、碗盤、筷子湯匙等等無一俱備。

 

眾家族成員談若風生,大大小小老人小孩也在,有些久未見面抽不出空暇的人們難得碰面便開始閒話家常,一小團一小團聚在一起聊得不亦樂乎。

 

晚宴主人遲遲未曾出現在眾人之前,開始感到奇怪,有的人甚至議論起來。

 

「時間不是到了嗎?怎麼輝怜當家還沒現身?」其中一人起了個頭,小聲的問著。

 

「就是啊!連那個新入的女孩也沒出現呢!」聽到提問,另一個人這才想起還有另一人也沒現身。

 

「怎麼回事啊?當家是去哪兒了?」聽到主角名字的人紛紛發出疑問。

 

不知不覺間,全宴席的人們所談論的話題都圍著輝怜和琴織之間打轉。

 

至於眾家族成員不斷七嘴八舌、說長道短的兩位主角兒──

 

宅墅之黑暗深處,有細微的爭執聲從遠遠的盡頭傳了出來,聲音煞是熟稔,疑似就是人人口中談及的當家之主輝怜與被接應入家族的少女琴織。

 

「……一、一定得穿這樣不可嗎?」氣若游絲的少女嗓音還在做最後的掙扎虛弱問著。

 

「嗯哼,要是脫下來我就讓妳──」敷衍地虛應了聲,溫和的男性嗓音淡淡吐出威脅字句。

 

「好!我穿就是了!」少女嗓音帶著哭腔打斷男子的話,完全不想聽會讓自己怎麼樣的話。

 

男性嗓音輕輕笑了,戲謔地說:「我都還沒說完呢!」

 

「嗚…主人你又欺負我…」少女嗓音欲哭無淚地指控道。

 

「咯咯、這是當然了……」男性嗓音有著得意,「我可愛的小鳥兒只能被我欺負吶!」最後一句轉為輕柔到快滴出水的溫柔嗓音細喃道,似乎在少女耳畔低語著,聲音還透露著強烈的獨佔慾。

 

少女不再出聲了,也許是被男人的話弄得不知所措、羞赧不已,不知該做何反應。

 

特地從宴席的人群裡脫身入屋找人的紅色姣好倩影徘徊在隔一段距離僅亮一盞壁燈的迴廊走道上,不緊不慢的蓮步在聽見由遠而近逐漸清晰的對話聲,連忙加快速度迎上來人,沒好氣地笑罵道:「你們別只顧著聊天啊!所有家族成員通通到齊了,就差你們二位主角了,真是的,淨讓大家等著你們兩位……」

 

「這不是來了嗎。」男人嘴邊噙著笑意,無所謂地聳肩回道。

 

「不、不好意思……」少女期期艾艾地道,小臉蛋泛起可疑的紅暈。

 

「輝怜你啊…」雪蓮失笑搖首。

 

三人陸續出現在宴席上,雪蓮的美麗艷龐掛著柔美的笑靨悠悠踱步至就近的人群內隱沒姣美的身段,進到宴席的輝怜立刻散發一股威嚴的壓迫氣勢將喧騰躁動的現場壓了下來,俊美的容顏上斂去方才的玩鬧,帶著努力跟上步履的少女走到人群的中央駐足,牽動嘴角拉開一小弧度,看似和顏悅色的溫和笑意在眾人眼中隱隱透露著警告意味,不等少女走到他身邊喘口氣,逕自地拉過愕然的少女,擁住不盈而握的纖腰,對在場所有人說:「在此正式宣布…」

 

怎、怎麼了?被輝怜拉入懷裡的琴織愣愣地聽著,不知為何,輝怜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早瀨琴織將以我當家之主『未過門的妻子』身分住在本家!」

 

……

 

一陣沉默,爾後是此起彼落的震撼抽氣聲。

 

「「咦咦咦咦──!!!????」」

 

「太突然了!輝怜當家!」一個聲音驚恐地喊道。

 

「就是說啊!!」一旁的人點頭附和。

 

上次是說成為家族成員的一份子,怎麼今個兒卻是未過門的妻子呢!?眾人大感疑惑地心想道。

 

而且……眾人偷覷著輝怜懷裡的人兒,那張俏臉上明顯呆滯了,下一秒更是一陣青一陣白宛如霓虹燈般好不精采!

 

看來當家完全沒跟那孩子說一聲,自己擅自決定了!眾人同情又無奈地想道。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音,輝怜只是挑起單邊眉,發出一個單音節──

 

「嗯?」似有若無地冷哼,溫和的面色帶著隱約的殺氣,背後的不明黑氣也快有形成具體化了!

 

離輝怜最近的附近人們驚恐汗顏地忍不住倒退,有的人甚至不禁顫抖了幾下。

 

「這決定是老早就定下了,不管你們之中是否有人反對。」輝怜淡淡說著,卻流露無形的懾息感。「更何況,不先宣布的話,到時我的小鳥兒被人搶走了可就不好了吶!」說完,勾起深深的笑痕面對群眾,但那抹笑卻未達眼底,看的所有成員畏懼了起來。

 

宴席的氣氛登時凝重了幾分。

 

琴織被這窒息的沉悶感壓得喘不過氣,縮了縮頸項,嬌軀下意識地往溫暖的胸膛磨蹭,輝怜的注意力馬上被懷中人兒不安的蠕動轉移過去,輝怜發覺人兒被自己驚嚇到,這才吐出開恩之語:「好吧,大家可以進行今晚的宴席了。」

 

瀰漫在空氣裡的壓迫感瞬間消散,眾人偷偷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總算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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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埋了不少伏筆(笑)

故事應該慢慢接近中心了。

下一章繼續繞回琴織身上,琴織和輝怜之間的關係在這篇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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