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 梅語紛飛

章二十三、變卦、結束

當晚，戰場上缺席了大半數人。

瓦利亞只剩下XANXUS、貝爾菲格爾、列維亞坦和哥拉莫斯卡。

彭哥列則是山本武、獄寺隼人、笹川了平、雲雀恭彌、庫洛姆髑髏。

魯斯里亞在戰鬥中敗績，史庫瓦羅大哥差點身亡於鯊魚口中，瑪蒙徹底慘敗化作屢屢煙霧遁逃，前兩名均重傷休養，另一名不知所蹤。

而史庫瓦羅大哥的事情是從迪諾哥那裡得知，似乎至今仍在昏迷的樣子。

藍波亦在休養中，當初受到的傷雖然大半已痊癒。

澤田估計是還在深山訓練。

到場的除了她、星空、艾菲、艾克及芬拉德，柿本千種和城島犬，還有掌控現場戰況的切爾貝洛。

雲雀以迅速的動作奪得了雲之戒，依照昨晚XANXUS的話，理當是彭哥列勝利，然XANXUS卻咧出了志高氣揚、內含狡詐奸計的邪惡笑容，突兀襲擊了雲雀，假以回收莫斯卡之名義與雲雀相鬥，造就了莫斯卡暴走的白熱化。

應當結束的雲戰相當混亂，在庫洛姆他們即將陷於危險邊緣，澤田以死氣狀態現身救助。

「情況到底…」闇夜佇立於自家夥伴製造的安全地帶，秀眉深鎖，如寶石般的深邃紅紫內藏百感交集的情緒凝望著眼前可說是兵荒馬亂的戰況，思緒亂哄哄的，卻不知該如何出手。

「無須首領小姐出手，放心交給我們吧。」帶著驕傲自信的口吻，艾菲身手靈敏地甩出隨身武器改造版的三節棍，一甩手，內藏銀黑鐵棍裡的銀針炸彈刺中飛向他們的火箭彈，剎那間，便在半空中連連爆炸，煙霧瀰漫。

「沒錯，而且澤田先生也趕到了哦。」驀然現身的黛拉扶著闇夜到一旁候著，目光落在站在莫斯卡身前迎戰的澤田。

與此同時，遠在義大利、處於戰亂的彭哥列總部，家光拖著重傷躲開顯著的地方，與其他同為他教出的下屬們身在下水道。

被綑住的『九代首領』是影子，真正的『九代首領』早已飛往日本。

假冒者道出了哥拉莫斯卡的真相，露出了冷嘲熱諷的嘴臉。

「已經太晚了！」

「你們不知道為什麼戰後軍隊會極力銷毀那種武器吧，因為那是違反人道的武器，那是靠吞食人的生命而獲得動力來源的。」

「嚴格說來，只會選擇某種特殊的人類。」

「火焰的生命能量就是它的動力來源…」

×

看著XANXUS因為澤田主動阻止莫斯卡而明顯的計謀得逞的表情，闇夜的不安逐漸擴增，更確信那個哥拉莫斯卡肯定有著什麼，才會刻意製作這麼多隙縫。

而這份焦慮不安，還有與巴吉爾停在附近注視澤田和哥拉莫斯卡的里包恩道出的疑問，通通在自澤田以火焰將哥拉莫斯卡後體內掉出的狼狽不堪的老人水落石出。

「九代爺爺！」

闇夜臉色劇變，驚呼一聲，與里包恩趕到身邊。

居然、九代爺爺居然在裡面……！

在場人的震驚錯愕不亞於她，里包恩上前先企圖叫醒傷創重大的九代首領，輕輕說出哥拉莫斯卡的構造與可能性：

「我曾經看過一次……哥拉莫斯卡的構造……看來九代首領被作為哥拉莫斯卡的動力來源了。」

她臉色慘白，內心無比震撼，身邊有人無聲無息地靠近了她，似是安慰。

她有臆測過XANXUS可能想做什麼，卻沒想到會是這種事！！

然，XANXUS引誘般的話語，藉澤田意圖殺害之名行光明正大毀滅有礙他成為十代首領之實，而澤田打從心底發出驚駭與深深打擊，對於九代首領的話語烙印在心，也讓澤田做出了重大的堅定決意。

「XANXUS，把那個指環還給我，我不會讓你做九代首領的繼承人！」

事情演變成無法預料的地步。

指環爭奪戰仍進行，明晚的戰役將決定最後的勝負。

在切爾貝洛說完後，一陣強光乍現，瓦利亞等人與切爾貝洛便隨之消失。

「來遲了嗎！」

一陣熟悉的聲響喚回闇夜的神智，她迅速回首，只見金髮青年吩咐指示著黑衣人執行動作，隨吉來到附近。

「我們收到門外顧問小隊的聯絡……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你們沒事吧？」

「我們遭到的損傷實在很大…不過…」里包恩沉著臉低道。

此刻的氣氛相當凝重而沉悶，直至里包恩猛然去踹澤田的背部發出一陣哀嚎才打散。闇夜的心情也可說是百感交集，對於這些種種，但，還不能插手。

「…闇夜。」迪諾走進了她，在她身邊的人見狀，識相地移動腳步遠離，好讓他們獨處談話。

「迪諾哥。」闇夜已恢復沉靜的冰冷容顏如同潑打浪石漸漸回潮的海浪般，對於方才的事情卻還未釋懷。知闇夜如兄長的迪諾拍拍闇夜如銀河流域閃耀著光輝的髮絲作為安撫，僅是溫柔如春風拂過似的說：「還好吧？」

闇夜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將深邃暗沉的紅紫放在不遠的澤田身上。

「我不要緊。」

×

挾雜緊張與複雜的心情，天空戰隨之而來，加上守護者們也必須到場，守護者們也是首領的戰力之一。

出紕漏的狀況層出不窮，兩方首領與守護者們之間的搶奪戰也十分激烈，於此同時，澤田自知不宜與對方持久對戰，伸出雙手輕觸手指做出畫圓的手勢，似乎打算發動什麼絕招，然而，XANXUS見狀，立刻衝上前攻擊澤田，不讓澤田成功發動。

闇夜敢說她是第一次見過對方閃過了疑似驚慌的神色，感覺澤田要發動的那個似乎是XANXUS所害怕的…？

澤田被XANXUS打出強烈一擊，碰地一聲倒在地面，地面甚至因抵擋不住衝擊而凹陷，就在眾人以為澤田被擊敗的當下，澤田額上的火焰再度燃起，呈現不規則狀的閃爍著。

澤田做出另一個手勢，「零地點突破．改。」

在戰鬥即將到最後，情勢改變。XANXUS因抑制不住對澤田的瘋狂憤怒而發出震懾的咆哮：

「不能饒恕！殺了你！」

「好厲害的傢伙，火炎變得更猛烈了。」

「那傢伙的實力是個無底洞啊。」

里包恩與可樂尼洛發出對於目前的XANXUS的佩服之語。

「那是憤怒…！」

隨著推輪椅聲與多重腳步聲的響起，另一個被人以為死於鯊魚嘴下的史庫瓦羅讓迪諾及其部下推著輪椅而到來。

「……史庫瓦羅大哥。」

「史庫瓦羅！」

「雨戰那天讓部下隱藏在B樓本來是為了救山本……但是掉進水槽的卻是史庫瓦羅……勉強救起了他，卻已是瀕死狀態……想辦法找了醫術高明的醫生和有先進設備的醫院動了大手術……」

迪諾解釋道，巴吉爾隨及驚呼：「是…是這樣！所以迪諾大人雨戰那天才沒來…！」

「因為我有些事必須問問這傢伙。」

「很好……那憤怒會讓你變強，只有那憤怒才能實現你野心的力量，正是那憤怒讓我神往追隨至今……」

史庫瓦羅低喃著。

闇夜沉默著，仰首看著螢幕。首領戰役高潮迭起，XANXUS失去理智地猛烈打出足以轟毀一幢樓的能量，直接與澤田正面迎擊。

兩方力量強勁的衝擊導致了一陣轟炸，隨著煙霧瀰漫，出線在場上的XANXUS手掌被人冰凍住，連澤田的雙手也發出冰冷的寒氣。

「凍住了…！」

「這現象…難…難道和那時…」史庫瓦羅緊盯著螢幕，咬牙。

「原來如此…恐怕這就是初代開創出的零地點突破。」里包恩勾起一抹笑。「與死氣相反的境界，也就是與死氣之火相反的狀態。」

「原來如此，與火炎相反就是冷氣！」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冷氣。」

「居然能把XANXUS的火炎整個冰凍住…這招數簡直就是…」

「就像是為了封印住死氣之火而存在的招數啊。」

隨著螢幕上的畫面轉換，出現的是彭哥列陷入落人把柄的危險情勢，解救這等狀況的是了平。

在最終，XANXUS被澤田整個冰凍住。

雖然結束之前，瓦利亞以瑪蒙為首拿著搶奪到的其他指環，與從澤田手上的天空指環，在欺近被封住的XANXUS後，指環燃起各色火焰，而冰竟然也隨之溶化了！

澤田在方才的戰鬥中的體力已所剩無幾，無力地任由敵方將他手上未熄滅的天空戒指拿走。

但卻在XANXUS戴上的那一刻，XANXUS吐血了！

「怎麼了？首領！」

「指環…在…拒絕…XANXUS的血…」

XANXUS一邊坐起身一邊道出驚人事實，「…因為我和老頭子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場面一片寂靜，人人被XANXUS這番話震得說不出話來。

在最後的最後，以瓦利亞試圖反抗和遲來營救的蘭奇亞做為收場，當中還有幾名屬於闇夜的伙伴。

「真是的，你們也太慢了吧，我都等到快發霉了。」穿著一身似乎被改造過的奇異和服的黃色長髮少女與打扮正式的暗棕身形的墨髮少年一同現身。

「別把我也牽扯進去，我只是被妳拖來的。」墨髮少年皺著眉，淡淡地發表抗議之言。

「哦、都到齊了呢！」看著螢幕，芬拉德勾起笑容。

然後，指環爭奪戰在這場混亂結束，瓦利亞被制伏，澤田贏得了十代首領的繼承位置，其他守護者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