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 梅語紛飛

33、瓦利安叛變（下）

不等卡蘿娜回應，菲諾伊亞催促墨列堤等人快點趕路，坐在開往彭哥列總部的路程中，菲諾伊亞言簡意賅地說道：「我是聽說XANXUS拒絕和九代目共用晚餐的消息才發覺的，雖然我有去問XANXUS，可是他什麼也沒說。」

「原來如此kola！而且後來XANXUS還被推選為瓦利安BOSS呢kola！」

「不過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嗎？」莎琪納悶地問道。

墨列堤目不斜視的開車，面色俱厲地解釋道：「XANXUS應該是為了十代目的位置，聽說九代目大人有意要把這位置交給別人。不過這只是猜測。」

可樂尼洛點頭應和：「沒錯kola！現在最重要的是，彭哥列總部被XANXUS帶頭的人給侵占了，我們必須快點趕過去才行kola！」

但是，他們依舊還是晚了一步。

抵達彭哥列總部的時候，映入他們眼簾的景象簡直慘不忍睹。漫天蓋地的硝煙彈雨，晴空萬里的天空被不過裊裊升起的煙霧遮掩，各種的淒厲叫聲響徹雲霄，此起彼落，沒有一刻停歇。

「敵人竟然是瓦利安？」

「啊，有不少人都受重傷，甚至死亡了，大事不妙了啊！」

「你們是瓦利安的，難道是來幫……嗚！為什麼……」

菲諾伊亞一行人分開行動去阻止瓦利安的過度濫殺，在這期間，九代目和XANXUS等人已經對峙上了。

金碧輝煌的彭哥列總部如此已成殘垣斷壁，四處瀰漫著濃濃的煙霧，宅邸內，唯一還能站立的人就只剩下九代目和XANXUS二人，就算是史庫瓦羅也渾身是傷地坐在角落喘息不止。

「沒想到你還能撐到這種地步，老糊塗……！」

XANXUS右手掌點燃著憤怒之火，目眥盡裂，腥紅色的血瞳陰鷙狠絕，冷酷的面容佈滿傷痕與高傲不羈的猙獰笑容。

九代目露出悲傷的神色看著XANXUS，左手舉止燃著大空火焰的權杖，語氣帶著莫大的心痛和不忍。

「家光是你殺的吧……為了阻止再有任何的犧牲，我不能讓你做首領……」

注視著毫無悔意的XANXUS的表情，「至少……要用我的手……」

聽到九代目的這番話，XANXUS眼睛瞠大，發出近乎瘋狂的言語：「老頭子終於露出本性了！這樣就能實現你的願望了對不！！」

「為什麼……為什麼你……」

「你真煩！！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要那樣做！！」

XANXUS氣勢磅礡地舉起集中火力要發出最後一擊的右手衝向了九代目，語氣摻雜各種情緒地怒吼道：「明白的話就給我消失！！」

九代目交握手上的權杖，權杖上的大空火焰形成不規則狀。

「大家抱歉了……最後還是由我……」

×

菲諾伊亞奔馳在滿目瘡痍的長廊上，映入眼簾的盡是屍橫遍野的淒慘畫面，沿途瀰漫著血腥味和煙硝味，無論在哪裡都昭告著之前戰況累累的激戰。

在哪裡？究竟在哪裡？！爸爸和家光BOSS大人沒事吧？

暫且先不提九代目大人和XANXUS此刻一定還在大戰好幾回合，爸爸他們應該也會在那附近的吧？可樂尼洛老師和墨列堤已經去找散落各處的同伴們，雪潔兒和莎琪估計也會跟其他人會合，那麼現在她得趕緊找到魯斯利亞他們才行了！！

就在這時，她前方不遠處的兩扇門忽然被一陣強震的風勢轟炸開了，傳出了熟稔的說話聲。

「嘻嘻嘻……看到了……本王子流血了唷……流著王族血統的血啊……」

「呀咧呀咧，這下你們死定了，讓貝爾看到自己流血。」

「……！！」菲諾伊亞心中不好的預感才剛冒出，一陣陣的驚恐求饒聲霎時間響起。

一路看盡各種各樣的死去的姿態，一陣翻箱倒櫃的胃酸嘔吐感湧上喉頭，隨後下一秒就被難以遏止的憤怒之意取而代之。

「你們給我住手！！貝爾！！瑪蒙！！」

衝到那間房間的大門前，菲諾伊亞朝對峙中的幾人吼了過去，及時制止了還打算下手的金髮男孩。

裡面的人聽到吼聲也停住動作往門口一望，幾名彭哥列成員見到菲諾伊亞都紛紛如釋重負地鬆口氣，渾身迸發殺氣和嗜虐的金髮男孩頓時收斂所有的威嚇氣息，遺憾地搖了搖頭，手上不時拋玩著銀刀。

「真是可惜呢，差一點點本王子就能再創新紀錄了，嘻嘻嘻……」語氣完全沒有悔改之意。

披著黑色披風的嬰兒立在倒在地上的椅子，見沒戲可看也就悠悠飄了起來，氣定神閒地朝少女飛去。

「想不到妳還是出現了，可惜慢了一步。」

菲諾伊亞瞪了置身事外狀的瑪蒙一眼，目光冷戾地注視著慢悠悠踱步而來的貝爾，語氣嚴厲地低喝：「已經夠了吧！他們都是無辜的！」

貝爾和瑪蒙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貝爾雪上加霜地挑釁道：「嘻嘻嘻……妳又不是BOSS，本王子為何要聽妳的？」

菲諾伊亞瞇起了宛若寒霜般凍人的視線，冷冷地掃視他們，聲音難得不帶任何溫度和感情，迸發的氣勢有一股驚人的動人心魄的衝擊感，甚至給人一種猶如來自冰天雪地一般的陰冷滲人。

「那你想怎樣？貝爾菲戈爾。」

「……」從那沒得商量的涼颼颼的口氣就足以感受到菲諾伊亞懾人心魂的漫天怒意，雖然比不上XANXUS，卻足以使這兩人瞬間噤若寒蟬。

雖然BOSS確實說過隨便他們，但要是把這人弄死了，他們的下場就是跟著陪葬了啊！！

看他們不得不屈服的模樣，菲諾伊亞略為收斂外放的氣燄，不冷不熱地淡淡開口：「我爸爸奈爾佐沒事吧？還有，家光叔叔他們呢？」

這次是瑪蒙回答，率先飛過她身側往某處飄去。

「我們沒遇到他們，大概已經碰上BOSS和史庫瓦羅了吧。我用我的能力來找，跟我來。」

黛眉微蹙，菲諾伊亞感覺胸口的騷動似乎更為濃烈，彷彿前方有什麼動心駭目的場面似的，直覺告訴她，也許她找的人就在不遠處了。

瑪蒙使用『粘寫』，一邊飄在半空中一邊在前方領路，目不轉睛地凝視手上的衛生紙。

至於貝爾已經自動被屏蔽掉了……

「家光和奈爾佐似乎離這不是很遠，唔？」瑪蒙話還沒說完，菲諾伊亞已經抑制不住內心忐忑不定的騷動感，焦急地往前方衝去。

愈往深處前進，菲諾伊亞膽戰心驚地發現四周場景幾乎面目全非，可想而知戰況會有多麼地激烈。

不只如此，地上橫躺的屍體逐漸減少，甚至看不到任何傷者。

菲諾伊亞知道她走對了，心中擂鼓大作，鞋跟與地面相觸的聲響再細微，迴盪在杳無人煙如斷垣殘壁的戰場的踅音反而清晰響亮。

瑪蒙跟在對方身後，默不作聲。

菲諾伊亞一直在心底對自己說「冷靜」，她相信不管是爸爸或BOSS，都一定相安無事。

直到她敏銳地捕捉到不遠處有兩道靠在梁柱邊動彈不得的熟悉身影，一雙黯淡無光充斥著駭怕驚懼的水藍色才霎時間像是拿到糖果的小孩似的釋放出璀璨光芒，欣喜若狂地往那方奔馳而去，歡悅的神色沒幾秒就轉為撕心裂肺般的痛心。

靠坐在不遠處梁柱邊各居一角的兩道身影正是菲諾伊亞正在尋覓的澤田家光和奈爾佐，他們身負重傷，奈爾佐的傷勢不算嚴重，相較之下，反而是連睜開眼睛都費盡全力才勉強有一小隙縫的澤田家光的傷勢簡直可說是遍體鱗傷，危在旦夕。

被這處目驚心的一幕震駭當場的菲諾伊亞頓時花容失色，面色慘白，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將幾欲衝口而出的尖叫聲壓抑下來。

那廂聽到踅音的人察覺有人接近的奈爾佐撐開眼皮，重重喘了口氣，捂著左下腹不住滲出的虎口，保持警戒地朝聲音來源望去，見到是自家女兒後才卸下防備，心弛一鬆的眨眼間，一股深深的無奈和對於女兒擅闖進戰場的舉動感到的憤怒交織在一起，如排山倒海般淹沒了此刻渾身傳入腦海的劇痛。

一時氣血攻心，奈爾佐險險地吐了一口血，狂咳不止。

「菲諾……咳！伊亞……」真是亂來！不是囑咐過任何人都不准告訴她的嗎？居然還任由她單槍匹馬直闖進來！要是被他知道是誰……

「－－爸爸！！」菲諾伊亞眼見自家父親竟然吐血，失聲尖叫的一個跳腳，隨後不顧後果地疾步上前查看兩人傷勢嚴重的程度，不曾看過奈爾佐或澤田家光受那麼重的傷的菲諾伊亞泫然欲泣地哽咽著。

「對不起……因為我實在太擔心了，所以無論如何都要來一趟……」

奈爾佐勉強撐著一口氣，對形同淚人兒的女兒搖搖頭。

「咳……看看……家光的狀況……」事後再找人算帳吧，現在還有更燃眉之急的緊急狀況需要擔憂。

菲諾伊亞掛著一雙哭腫了的眼睛用力頷首。轉向澤田家光的時候已經正言厲色地端起面孔，一雙水藍已不見平常的脫線而是精明幹練，仔細端倪重新闔眼的澤田家光血跡斑斑的傷勢，清麗脫俗的嬌顏也隨之變得沉重難看。

「瑪蒙，你還在吧？過來幫我的忙。」

面色覆上一層陰霾，菲諾伊亞沉下臉，聲音冰冷如芒刺在身，語調平板聽不出情緒，但是從她散發的驚人氣場看來，再不給澤田家光救治的話，恐怕就大事不妙了！

本來隱身起來的小嬰兒聽到菲諾伊亞這種說話語調後，還是不甘不願地飄過去。

聽到瑪蒙的名字立刻震驚地瞪大眼瞳的奈爾佐，下意識往菲諾伊亞來時的方向望去，果然就見一名飄在半空的小嬰兒無聲無息地飄了過來。

甚至，沒有任何的殺氣和敵意，只有濃濃的無奈和滿腹的不情願。

真是麻煩啊，幹這種事可沒錢賺呢……

但是鑒於惹火對方的下場恐怕不堪設想，瑪蒙還是只能遵從對方的指令了。

×

後來的貝爾基於不小心老虎嘴上拔毛，打著逃跑的旗幟悄然無息地想伺機溜得不見蹤影，卻不慎半路撞上找過來的雪潔絲，看著雪潔絲臉上越笑越燦爛的笑容，貝爾不但沒有感到動人心弛，反而感受到對方陣陣逼來的危險氣息令人膽戰心驚。

被連續兩個女人用氣場威嚇的貝爾心裡感到極度不爽，拋玩著銀刀很想拿人『小試身手』。

遺憾的是一路過來都沒半個人，因為大部分不是被他們濫殺就是抱傷逃亡去了，哪裡還會留在原地？

雪潔絲帶著貝爾去和其他人會合，一路上她問了貝爾有沒有見到其他人，貝爾極度不情願地開口：

「……菲諾伊亞那女人的話已經和瑪蒙去找家光他們了。」

聽到這番話，雪潔絲一度想去找菲諾伊亞，但仔細想了想後還是壓抑下那股衝動，決定先跟已經聯繫上的拉爾等人會合。

坤奇和墨列堤擔心澤田家光他們的狀況，已經衝去找人了，正好遇上了雪潔絲和貝爾，見到貝爾猶如面臨大敵般擺出攻擊架勢的他們看貝爾格外乖巧溫馴的詭異舉動，心裡泛起古怪，但也沒多慮就迅速往內尋覓過去，就見菲諾伊亞和傷勢不輕的奈爾佐勉強協力扶著昏厥不醒的澤田家光一步步緩慢走來。

另外，還有跟隨其後的瑪蒙。

「BOSS！奈爾佐先生！菲諾伊亞小姐！」

驚駭於兩人的傷勢，加上看到菲諾伊亞似乎很吃力的模樣，他們一邊呼喊著一邊匆促跑過去接手工作，坤奇和墨列堤分別攙扶著傷勢嚴重的二人，終於勉強加速了步伐。

只是菲諾伊亞有點擔心更裡面的情形，頻頻回首，一副憂心忡忡的神情。

「菲諾伊亞，去看看吧，雖然九代目大人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奈爾佐氣若游絲地低聲說道。

菲諾伊亞猶豫了半晌，還是點點頭往回跑。

只是還沒靠近火如燎原的濃濃煙霧飄出的位置中心，一個老人被人攙扶著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被抓住的銀髮少年。

九代目推開了守護者給他攙扶的手，緩步接近菲諾伊亞，一臉疲憊之色卻仍掛著慈祥溫和又隱隱帶著的愧疚神色朝菲諾伊亞笑了笑。

「菲諾伊亞嗎，妳是擔心老朽才過來吧？放心吧，老朽無事。」

但憶起另兩名身負重傷的男人，九代目和藹而關切地注視著面前的米髮少女，問道：「家光和奈爾佐怎麼樣了？」

菲諾伊亞頓了一頓，眸底閃過一絲躊躇，最終還是頷首示意。

「爸爸沒太大問題，反倒是家光大人他……」語氣難掩悲痛欲絕，菲諾伊亞低垂著螓首，一副失落的模樣。「雖然已經幫家光叔叔大人緊急包紮了，但是要是再不送去急救，恐怕不堪設想……」

九代目嘆了口氣，神情滿是對部下的愧疚之色。

「是老朽對不住啊……既然已經把他們救出去了，相信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

菲諾伊亞點點頭。

×

經過幾番波折，戰況終於平息。

隨著九代目等人一同走出滿目瘡痍，昔日金碧輝煌的彭哥列總部宅邸外，菲諾伊亞也同其他人會合了。

九代目看過他們後就隨同他的守護者們離開了，畢竟發生這種事，後續還有許多工作要處理。

而瓦利安眾，除了XANXUS以外的人已經被抓住了，事後的處罰還需九代目與其他高層會議討論才有結果。

雖然菲諾伊亞等人及時現身阻止更嚴重的事態發生，仍不免被眾人破口大罵一番，被修理最慘的還是把人帶入戰場的墨列堤和可樂尼洛。

「真是太亂來了！！要是受傷了怎麼辦！！」拉爾罵罵咧咧，不忘揪緊可樂尼洛的衣領，對著他甩十數連巴掌到他苦苦哀鳴討饒。

「可樂尼洛！交代的事情居然都沒做好！還放任菲諾伊亞一個人！身為家庭教師之一的你就是這麼對學生不管不顧的嗎？！」

「拉……拉爾……」嗚嗚嗚好痛啊kola……

已經讓人把傷口簡單包紮好的奈爾佐冷冷地掃過被捉住的瓦利安眾，目光凜若冰霜，隱含著濃濃的殺氣，把他們一干人等都看得瑟瑟發抖、冷汗直流。

被盯著更久的貝爾和瑪蒙身體一僵，心中都在慶幸著好險剛剛沒下手。

奈爾佐注視著菲諾伊亞的眼神憐愛中帶著嚴厲的光芒，譴責地盯著心虛緊張的菲諾伊亞許久，終究只是嘆了口氣。

「菲諾伊亞，下次不要再這麼做了。」

菲諾伊亞頓了頓，模樣顯得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點頭。

雖然看見菲諾伊亞確實答應了，但是奈爾佐感覺自家女兒未來還是可能做出傻事，不禁暗自喟息。

不知何時周圍的吵雜聲停止了，就連甩巴掌的聲音也不見了。

隨後，菲諾伊亞就被拉爾突如其來的一踹飛撞到旁邊的冰冷牆壁上，在場的人都被那一踹給驚愣了，難以置信地瞠大雙眼看著輕鬆落地站穩腳步的藏青髮戴護目鏡的嬰兒。

菲諾伊亞在撞上牆發出一聲巨響的瞬間悶哼了聲，獨自撐起身子坐起來。

「妳這個白癡！到底知不知道妳這麼做其他人會有多擔心妳嗎？！這次他們沒出手算妳幸運，要是下次妳碰上的是XANXUS怎麼辦？！XANXUS連九代目都能出手了，更何況是妳！？行動前好歹也要三思！」拉爾無視眾人的目光，氣勢洶洶地走到菲諾伊亞面前，一副恨鐵不成鋼且痛心疾首的表情。

菲諾伊亞低下頭有些心虛地不敢直視拉爾拿開護目鏡的那雙憂怒交加的眼神，期期艾艾地道歉。

「對不起……只是想要來阻止……」

旁邊看著的雪潔絲在菲諾伊亞撞上牆倒下的剎那間，本能想上前去攙扶她，卻被手疾眼快的立在附近的莎琪及時拉住了，正想轉頭對莎琪說什麼的她，在看到莎琪同樣流露的憂心忡忡的表情後，沉默地杵在原地不動。

所有人都注視著菲諾伊亞，就算是瓦利安的魯斯利亞他們，也不知道身為BOSS的XANXUS在想些什麼，無法肯定XANXUS若遇上菲諾伊亞會做出什麼事情。

拉爾嘆氣，跳到她腿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菲諾伊亞最後還是乖乖地低頭認錯。

最後，九代目對外宣告將此事的主謀者XANXUS關進不見天日的牢裡。

瓦利安眾雖遭致阻止，依舊無法赦免面臨高層決議的懲處，聽說他們的行動需要被監控，直到確認沒問題才完全釋放。

當然，菲諾伊亞自己其實也沒好到哪去。

後來得知的Reborn臉色陰沉地殺過來，向菲諾伊亞施行了一頓懲罰後，拋了一堆『作業』交給她一個月內做完，否則不准私自行動的威嚇……

附帶一提，那些作業量估計有將近三個月份了吧。

當時其他人心有餘悸地小小聲問了Reborn：「這處罰不會太重了嗎？」

Reborn好整以暇地喝了口濃郁的黑咖啡後，反問了一句：「跟蠢伊一意孤行地擅自行動比較起來，你們覺得這算重嗎？」雲淡風輕卻隱含涼颼颼的口吻。

下一刻集體噤聲。